脑子像要爆掉。

被知识灌满的宋醒跪倒在地，疼痛已经让他的视线模糊，数不清的文字在他脑海中乱窜，让他感觉大脑并不属于自己。

他开始回忆自己遇到的习题，却沮丧的发现还是做不出来。

这课本怎么没用啊！

还是没用的是我……

宋醒艰难做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我不信你能……”

心魇打断了他的话，“你是不是学习成绩很差，到我这辅导功课来了？”

宋醒有些尴尬，“你就说你能不能吧！”

心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学习累吗？”

宋醒点点头，每天早上五点多醒，晚上十一点多睡，不累是假的。一想到学习上的问题和对未来的迷茫，他的头变得更痛了。

“你觉得别人累吗？”

宋醒又点了点头，张铜学习成绩优异的背后是从小学开始一周七天熬夜学习。自己父母忙于生意，显得比同龄人老得多。穆秋身为别人家孩子的背后是用普通人无法接受的刺激行为缓解压力。

这么一想穆秋倒也不容易，无论她是不是自愿进入荒诞现实游戏的，都要面对着极大的压力。

通关二十多次关卡……宋醒想到穆秋的经历，不由得感到佩服，他可能连这次都熬不过去。

“你们这么累，为什么不将情绪交给我？没有情绪作为负担不就轻松了吗？”心魇继续问道。

“那不就成你的奴隶了吗？”

“做情绪的奴隶很舒服吗？”

宋醒坐起身子，“你为什么这么在乎我们的情绪？”

心魇的预调不再平淡，“我因你们人类的情绪产生，以你们情绪为食，接触的人越多越感到你们人类的情绪真是莫名其妙。”

“有的人上一秒还很开心，下一秒就变得狂怒或者崩溃，更有的人又喜又悲。”

看着心魇庞大的身躯，宋醒不由得感到胆寒，“所以你吞食情绪就能进化，你变得这么大杀了多少人？”

“我又不是人类，为什么要在乎你们的姓名！”

宋醒大吼：“那你凭什么替人类选择抛弃情绪！”

“我觉得应当如此而已，你救起一只落水的蚂蚁需要太多理由吗？”

“但你这不是在帮人类。”

宋醒突然觉得自己跟这么一个怪物交流真是蠢透了，对方不会理解人类的思维，自己也无法理解它的思维。

心魇的身体将宋醒包裹，“你的同伴自身难保，他们没工夫在意你。”

“接纳我吧，丢弃你的情绪，忘记你是谁。”

宋醒感觉自己的思维变得逐渐迟钝，他趁最后的意识想着心魇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植入记忆、影响情绪、迷失自我，难道它有多种能力。

他感觉自己已经接近了答案，但猩红的线条将他的视线阻隔，深深扎入他的脑子里。

那是心魇心脏的颜色，它将宋醒放入了它的心脏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