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层融化成水,身体慢慢陷了下去,周吉像烙煎饼一样翻了个身,张口啃下一块冰,嚼得咔嚓响,继续冷却滚烫的身体。翻来覆去,从东滚到西,把平整的冰层糟蹋得一片狼藉,体内燥热才慢慢消退,周吉胡乱穿上湿漉漉的衣服,收拾起个人物品,看看天色已晚,掉头往回走去。
血气贯通筋骨血肉,体力充沛,精神奕奕,周吉步履轻松,顶着寒风健步如飞,剩余的热力从毛孔散出,很快把衣裤完全蒸干,他的眼睛很亮,心情也十分愉快。没有直接吞下血晶是明智的,只是含了片刻,吮吸几口,就有如此明显的效力,也幸亏他有所准备,在运河里冒险尝试,得以散去狂暴的热力,才没有留下什么隐患。
余瑶和阮静望眼欲穿,等到他回来才双双松了口气,周吉没有多说什么,喝了点酒解解乏,只是嘀咕了句“真是漫长的一天”!余瑶敏感地看了他一眼,她知道周吉半途回来过,留下枪支弹药和手榴弹后又离开,有一个弹匣打空了,“漫长的一天”显然并不轻松。不过当着阮静的面不便多问,她有些心神不宁,等到夜深人静,二人并头躺下,才趴在周吉胸口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周吉半真半假告诉她,在鹿桥站遇到了一头“寄生种”,鬓发稀疏,老态龙钟,佝偻着后背,明明近在眼前,却像根本就不存在,他开枪把对方逼退,没能造成致命的伤害。余瑶吃了一惊,抬起身问他有没有受伤,周吉拍拍胸脯表示自己毫发无损,不用担心。
余瑶仔细看了他几眼,见周吉脸色红润,精神抖擞,不像受伤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她蜷缩在周吉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含含糊糊道:“你今天……有点怪怪的……”
周吉抚摸着她的后背,从肩到腰,从腰到臀,笑着问:“哪里怪了?”
余瑶没有立刻回答,隔了片刻说:“说不上来,跟平时不一样……”
这大概是女性的直觉吧,很难解释,不过余瑶没有深究,她被周吉拨撩起欲望,呼吸急促,咬着嘴唇主动迎合,脑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