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里一片漆黑，他们互相看不见彼此，却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他果然，和从前一样，开始狡猾的哄骗她，让她放了他。

“小鬼头，过来，到我旁边来。”

“我才不要去勒。”林默袁不答应，想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招。

“……”感觉到他气息变化了片刻，然后恢复平静。

林默袁笑了一下，依然装作懵懂的模样，问道：“你是坏人吗？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哧”黑暗中，只听见鳞耀轻声嗤笑，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笑声当中的讽刺。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唔，杀人的是坏人，救人的就是好人咯。”林默袁回答。

“……”他沉吟片刻没有说话，然后才慢慢开了口：“那，如果杀人的原因，是因为别人先杀了自己的爱人呢？”

这个问题有点难，得从客观的角度来判断，然而却不是非黑即白。

“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所以你被关在这里，是因为杀了人，而那个人又杀了你的爱人？”

“不，如果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的声音，仿佛饱经沧桑，一点也不像林默袁曾经听到过的任何一次。

“那你可以跟我说说吗？也许我就放你出去了。”

鳞耀深吸了一口气，沉吟半晌没有说话，似乎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