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功夫不如想想皇上为何把我们关在一起。”
广平王摸着脖子,咬着牙道:“还能为什么!肯定是想放把火把我们一并烧了!”
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外头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守,他们根本出不去。想到此他又指着淮南王骂:“你说你当年跑什么,父皇最看重你,若是你做了皇帝还有今日什么事!”
要是十弟做了皇帝,他何必受这份罪啊。
“八哥慎言。”
淮南王瞥了眼门外的人影,广平王哼了一声,都快死了还怕什么,索性一次性说个够,他又指向不说话的容王:“还有五哥你,为了一个女子颓废了这么多年,怎么这回这么冲动?”
就这么明晃晃的把所有证据摆在他们和一些臣子面前,他就不怕皇上直接砍了他?
容王抬起阴郁的眸子,里头是重重地浓墨和道不清的情绪,他从怀中掏出萧萧的镯子:“早该这么做了。”
他用帕子轻轻擦拭着镯子:“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去杀长宁。”
广平王大惊:“什么?好侄女也是邓家下的手?”
“不是说是北越人做的吗?”
容王冷笑一声:“哪有那么多北越人。”
是藏在这深宫中会吃人的野兽罢了。
不仅三位王爷被软禁了,王府也被团团包围,防着他们轻举妄动。
裴翊在书房坐了一夜,容王妃是太后和他母妃一起设计杀了的,他冷漠的扯了扯嘴角,怪不得他总觉得许长宁恨他,原来是因为他是她杀母仇人的孩子。
他从没相信过许长宁会死,她素来举止怪异像是身上藏了什么秘密,他私下查探至今却什么都没探到,甚至他还亲自趁夜去了趟许宅也什么都没搜到。
他当然什么都没搜到,她们主卧的密道门后早就被许长宁摆了一块比人高的大石头,任谁来都推不开。
太上皇宫中。
皇上漠然的看着病怏怏的人,服侍的人都被换成了他的人,只给他留了一个严福。
太上皇只是咳了两声就出了一身虚汗:“皇上来此所为何事。”
“朕即位这么久,父皇迟迟没有交予朕兵符,如今也该拿出来了。”
“念在父皇这些年对朕的悉心教导,朕不想做的太绝。”
太上皇坦然一笑:“要杀便杀。”
可叹他这个玩鹰的人到头来却被鹰啄了眼,养了裴景的儿子这么多年才知晓这个真相,让他把兵符交给裴景的儿子是断不可能的。
皇上也不生气,随意的摆了摆袖:“父皇不说朕也猜到在谁手中。”
“父皇猜猜看,若是朕抓了淮南王府的人,裴煊会不会愿意用兵符唤他们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