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思考片刻后问道：“这个大概值多少钱？”

“按你这个的加成幅度，指定所有者前几百亿金券也买不到，不过现在就一文不值了。”赫莲走到列车边上，用力开门，“专属产品认主，内置能力本质和你强相关，所以除非你化为一抔黄土，否则其他人就算拿到手也用不了。”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你今天晚上把我带出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聊天散步吧？”李华把盒子揣进睡袍里面，有点硌人，但能让他安心不少。

赫莲上车，回头示意李华跟上：“你不是想要能力本质吗？作为好朋友的我当然要帮忙解决问题，李华先生应该很感兴趣吧？”

“确实感兴趣。”李华毫不避讳，“那么，赫莲，代价是什么呢？”

女孩打开通往车厢一侧的门：“帮我送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是很安全的，运输途中可能的风险也必定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而且以上条件都可以写进合同。”

“可以考虑。不过既然我手上已经有了专属产品，再拿一个能力本质的诉求其实不是很大。”

“准备杀价？”

“你可以这么想。”

赫莲说：“那个专属产品不占容纳位，意思是你还可以多容纳一个能力本质，李华先生应该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吧？”

“嗯……”李华穿过小门，门后是一排又一排的书架，分成四列，延伸往车厢前方极为浓重的阴影，“如果不是特别危险的事情，帮你送送货也没什么，毕竟赫莲你刚才也说过，我们是朋友。”

“那过几天有空的话，就帮我把一只猫咪送到他的主人身边，好吗？求你了，李华先生？”

有一说一，女孩仰着小脸诚恳请求的样子比平日里还要可爱几分。

另外，一只猫？听起来的确不怎么危险。

李华把脸别过去：“话、话说你一开始准备给我的报酬是什么，产品还是别的能力本质？”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为真理来源于自身，女孩跟神明和遗产似乎没有什么关系，自己对于修辞也没什么了解，那么产品就是比较可能的一个选项。

“啧，我们不是朋友吗，你刚才还说愿意帮忙的？”

“亲兄弟明算账，这句老话就送你了。”李华重新把脸转回来，但是眼神转来转去完全不想和她对视，他担心自己受到更多影响，来自于她的影响，“而且只是了解一下，如果你真能给出报酬……作为朋友也不应该太客气，对吧？”

赫莲摇了摇头，在书架前站定，看向两米高的书架顶端。

灰白色的书架，如同石头雕刻，触感温润，仿佛诉说着其所经历的时光本身。

书架不高，但密布陈列，如同黑暗中灰白的树林，只是这片树林如今繁叶落尽，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本书册搁在书架上，显得愈发萧索。

“真理，我可以给你这个。”赫莲的手搭在书架上，“不知道李华先生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