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隶解开刚扣上没多久的西装纽扣,二话不说就跪上去了,一如从前,没有任何怨言也不再求情。
任母越看越气,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出国几年把你性子都养野了,不仅敢打断你父亲说话,还敢质问你父亲!是外面的花花世界让你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吗?”
越往后说,越是咬牙切齿。
这是她的作品,不仅是外貌家世,她甚至把他教养得像是古时的高门嫡子,显贵世子。
但她这些年越发觉得看不透这个儿子,且渐渐无法掌控他。
任隶一言不发地承受着腿上传来的疼痛感,把任母的斥责全都接住。
任母见他不说话,正要再骂,任父在一旁拦住:“行了,等他自己跪着,你把造纸厂的资料先给他准备好。”
任隶的嘴角勾起若有似无地笑意,带着轻蔑,他的父母这些年总是配合得很好,总是会在一方要忍不住毁掉形象的时候,另一方出面打断。
像是打断施法一样神奇,在他眼里却又可笑。
任母离开后,任父盯着他问:“宗家和我们是要联姻的,你多和宗家那边走动,今晚你就在这住下,明天和你母亲一起去宗家一趟......菲诺集团那边,你在国外这些年肯定有所经营,你找关系打听一下。”
“是,父亲。”
......
警局里。
唐师傅看着来找他的赵队长,神在在地喝了口茶:“赵队长找我什么事?”
“唐师傅可别装傻了,局里把我指派给你了,协助你办案呐!”
这事是赵队长自己申请来的,因为他和秦睿楠做了交易。
唐师傅瘪瘪嘴:“咱俩可不是一个系统的。”
“这是实话,但是唐师傅,您手上这个案子,和我这边有点关系,你看之前的罗奇,不就和我的案子有关嘛!”
老刑警鼻子灵,嗅到一丝不寻常,终于正眼看赵队长:“赵队长的意思,跟云康市上面有关?”
对面的人老神在在地摇头晃脑:“不可说不可说啊......”
这可把端着茶杯的人气得心口疼,他把茶杯往桌上一置:“行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唐师傅,这事真不好说,反正你的案子和我们经侦那边有大关系,至于有啥关系嘛,那就得靠我们唐老师傅带着小的一起查查咯!”
“滚一边去!”
十分钟后,唐师傅把人叫进办公室做了个简单的汇总。
何警官指着案发现场拍的照片缓缓述说:“这是案发当天,塑料箱已经破损,现场破坏度不高,带血的礼服涉及到的人已经移交经侦了,这个赵队长您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