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头微动,在她发顶印上一个温柔的吻,放轻了语气:“欢儿,你可怜可怜我,别再见他了。”
“傻子。”她踮起脚,亲了亲他,“都跟你说过啦,我和他已经翻篇了,过去了。”
她的吻让他的血重新热了起来,胸腔里的那颗心也在沸腾跳动,他将她揉进怀里,“以后不许再骗我了。骗一个这么爱你的人,忍心吗?”
她埋首在他怀中,轻轻点点头。
他俯身垂眸寻找她的唇。
她却躲了躲,抵住他的胸膛,“别。你别这样,话还没说完呢。”
谢檀松开她,在她以为他不会再继续的时候,他扣着她的后颈再次低头吻上去。
执拗,热烈,撩人。
怎能一见完谢云霁就不让亲?
一旁守着的侍卫们都低下了头。
待他吻够了,宋旎欢平复了呼吸道:“盛世赖文治,如今的大昭海晏河清,需要的就是人才。檀哥,你杀了谢云霁,会寒了天下文士的心。”
云京的书香世家,祖祖辈辈多多少少都有些联系,勋贵之间的网子千丝万缕,当下皇帝有意扶持寒门,已让世家子弟颇有微词,如今若是杀了谢云霁,那保不准会引来动荡。
他叹息一声,将她的碎发别在耳后,道:“我懂。”
可谢云霁触犯了他的原则,比起寒门和勋贵的平衡,他更在意她和谢云霁有所牵扯。
谢檀默默地想。
她如今乖顺地贴在他胸前,淡淡的甜香萦绕在鼻端,让他觉得身心平和。
谢檀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只要你在,我就不会疯。”
这样的谢檀,让宋旎欢的心柔软起来。
他现在温柔,平静,全然没有方才进来那种又冷又疯的样子,像个白毛大狗狗,毛都顺了。
宋旎欢蹭了蹭他的脸,道:“我爱你。”
*
皇宫内,毓秀宫。
春日已不再烧炭取暖,夜里寒凉,皇帝却汗流浃背,只一日未见,他却觉得好像半辈子那么久。
她如花蕊般温柔柔软地接纳他,好像知道他心中的不满和委屈,她尽力地抚慰他。
“神医为我诊脉,说我身子不像以前那样无能子嗣……”宋旎欢喘息着,“是你的功劳……”
谢檀低低嗯了声,动作不停。
“所以你让我垫高腰部,不让我立即去洗澡,都是为了……”她道。
“你若喜欢孩子,我们就生。你若不喜欢,我有你就够了。”他道,温柔细致地吻她的眉眼,“以后,我可以提前喝避子汤药。”
宋旎欢倏地笑了,“那你得喝多少呀?!”
这一夜,谢檀数次与她共赴巅峰,直到早朝时间太监来敲了好几次门,他都未曾停下。
天亮时,他觉得身体空了,心却满了。
他紧紧抱着宋旎欢柔软的身体,唯有她的存在可以抚慰他的心,他想,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她才有事不与他说。
以后,他要改。
他亲了亲她的眼睛,满足地坠入睡梦中去。
谢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宋旎欢不在身边。
他披起袍子起身,推开殿门,叫住一个宫婢,“明德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