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荀搔搔头,弱声呈秉道:“主司大人,不是卑职要回来,是韩副组长要替我在那儿守着,让我回来向您报信,顺便休息休息……”
“韩章来了?”
“副组长说降龙组有人归司,城主大人怕我们势单力薄,便让副组长赶过来帮忙……我在木舍那儿收到了副组长发出的传送信息,便主动联络了他,这才在木舍附近碰头……”
“等等……稽查司有互相联络的用具?”陈衡插嘴道。
“是啊!”司马荀歉然道,“这个,陈大哥,对不住啊,那日出发紧迫,忘记给你拿‘万里遥’了……”
陈衡扯了扯嘴角,这都是什么猪队友啊?若是遇到危险,因为少了这东西导致救援不到,自己岂不是要冤死?
“也罢。先坐下吃点餐食,晚上还有事办!”陈衡摆摆手,示意司马荀坐下。
徐思烟白了一眼陈衡,端是风情万种,顾盼生辉,看得司马荀一怔。
“坐下吧!”徐思烟冲着司马荀冷冷道。
“里正今夜该出动了吧!”陈衡熟练地为徐思烟撕扯好羊肉,又拌上调味料。
徐思烟看着这一幕,眼神恍惚,思绪似乎骤然飘到一个遥远的午后:有清风,有流水,有云动,有柳垂,也有她和那个他……
“想什么呢?再不吃该凉了!”陈衡打断徐思烟的思绪,“说说今天的案件吧!潘巧云中毒身亡,苗文举被掏腹虐杀,你怎么看待这两件事。”
“我怀疑潘巧云的死是苗文举杀人灭口,而苗文举的死很可能是类似地窖铁笼内的凶徒下的手!”徐思烟给了陈衡一个白眼,“可能弄得六畜枉死的凶手还另有其人!”
“分析案情归分析案情,没事别翻白眼带情绪啊!”陈衡一触到徐思烟威胁的目光,立马改口,“司马,要记住啊,千万不要带着情绪办案!”
司马荀不明所以,可还是点点头:“陈大哥教训的是,小弟一定谨记。”
“等里正行动吧,通过他或许能知道六畜枉死的真相!”徐思烟喃喃道。
司马荀摸着溜圆的肚皮,满足地瘫在椅子里,大呼满足。
陈衡则趁机回到住处,偷摸修炼。自打进入稽查司,他愈发觉得这差事不是那么好做的,其中的危险性可能比他预想的高不少,就算是武林高手也可能阴沟里翻船,因此必须修炼道家仙法,最起码能弄两个保命的。
《九天十地通玄真经》中记载了两种未铸“命轮”前也能修炼的道法,一曰《逍遥步》,一曰《易算》。前者是一种轻功步法,施展开来,人留残影,让敌人难以寻踪;后者则是一种玄妙的卜算之法,可得天机警示,料算凶吉。
之所以选择这两项功法,主要是趋吉避凶,关键时候逃命。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两项功法速成,说不定山丘镇此行就能用上。
陈衡初练《逍遥步》,摔了不少跟头,房内的桌椅板凳被他拿来当障碍模拟,也跟着受了不少罪。
这场近乎找罪受的修炼,终于在徐思烟月下叩门声中终止。
“你的样子很狼狈啊!”徐思烟眼含狐疑,注意到了陈衡房内凌乱的变化,“遭贼了?”
“不小心跌了一跤,谈不上遭贼!”陈衡敷衍过去,“里正归案了?”
“尚未归案。”
“那你?”
“探讨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