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浩瀚无垠的宇宙之中,存在一片大陆。宇宙中别无他物,我们就无法判断其大小。在这片大陆的上空,无数日月星体点缀其间,它们似乎并不急于赶路,而是沿着既定的轨迹,缓缓前行。随着这些天体的运动,天幕上被划出了一道道惊心动魄的痕迹。
仔细看去,会发现这片天地由许多气息各异的地块组成,它们仿佛被某种奇异力量强行拼接在一起。当无限放大后,这片天地的辽阔无垠其中有无数的生灵。山川在这样的尺度下宛如尘埃,海洋则如同微小的水滴。
如果有人能够站在一个绝对的高度,俯瞰这片天地,他会惊讶地发现,这片天地竟然是扁平的,高悬的天幕,和厚重的土壤对这片大陆的广度而言都微不足道,整片天地宛如一张巨大的纸片,其边缘模糊不清,难以测量。
又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一张巨大的嘴巴在蔓延吞噬着这片的大陆,黑影覆盖了不知多少的面积,但对于这片大陆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边缘部分,但若继续下去,一切终将归于黑暗。
这片黑暗似乎怀揣着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吞噬掉眼前的一切,无论是光明还是生命。它带着一种绝望的冷漠,仿佛对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热情,如同索债,如同只是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这种黑暗弥漫在这片大陆的边缘,被吞噬后的地方仿佛从未有过日出的生,也从未有过月落的亡,一切仿佛恒古如一,从未改变。
在无尽的黑暗中,时间仿佛停滞了,没有任何光明的痕迹,也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这片黑暗仿佛是一个永恒的存在,从未有过任何变化。
它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一切都笼罩在其中,让人感到一种无法逃脱的压抑和绝望。然而,尽管这片黑暗如此深邃和冷漠,它却也有一种独特的宁静,仿佛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所有的空间,时间,情感都会被吞噬得无影无踪,并没有令人不快。
不归大域的黄土沙漠靠海边缘,捞月城附属的一个小镇,一股巨大的黑色潮流从沙漠的海边方向涌向小镇。仔细观察,这股潮流是由成千上万的人群组成,他们衣衫褴褛,其中大多数是老人和孩子。
外围有些青壮年,如同护卫一般,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不同的神情,大多带着不安,偶尔闪过一丝凶狠,但在所有人目光的最深处,都交织着无望与更加坚定的希望。
在这巨大的黑色潮流中心,有一位老妇人,风沙和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使她看起来格外苍老,如同一棵枯树。
在她的怀中,有一个身体覆盖着荧光的婴儿,他似乎在沉睡,又仿佛已经逝去,唯有那不断泛起的荧光,如同心跳一般,成为黑色潮流中唯一的光芒。
“止步!”一声如雷贯耳的喝令,从小镇深处响起,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阻隔在漆黑的人潮之前。人潮戛然而止,呼吸声此起彼伏,他们静候着。
在人潮的中心,一位怀抱婴儿的老妇人缓缓升空,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决绝和无奈。“天帝开古,乾坤未定,此路凶险,众生皆避。
然而,道起阡陌,百废待兴。天帝承天地之昭,惶惶大统,兴万族之气运,继往圣开泰来,此乃大义所在。值此黎明破晓之际,望道友相助!。”
“相助……相助……”黑色人潮在小镇前俯首,数千人齐声响应,老妇人也微微鞠躬,体内一股令人敬畏的修为波动逐渐凝聚。
沉默片刻后,小镇内再次传来声音:“从何而来?”声音依旧雄浑,但较之前少了些许敌意。
“来自七光息外,无尽海,帝域属地,临海乡。”
“欲往何方?”声音中的敌意进一步减少。
“帝域皇都。”
“与天帝有何因缘?”声音中敌意全无,只剩下一丝审视。
老妇人闻言,沉默片刻,高举怀中婴儿:“血脉……归乡!!!”
“镇外三十里,接引镇内阵法的华光,圈地五百丈。诸位,避凶之后,此地的生灵速速离开。”镇内的声音渐渐消逝,众人感到身体一轻,恢复了平静。
“别怕,别怕,我们就要到家了,快了快了。”老妇人轻声安慰着怀中的婴儿,眼中流露出温柔,尽管疲惫不堪,但目光中却透出一种坚定,隐约间,似乎疲惫之感已然绝巅已有死意悄然滋生。
黑色的人潮如同潮水般涌动,他们安营扎寨,形成了一片临时的栖息地。在这片喧嚣之中,老妇人静静地坐着,怀抱婴儿目光穿过人群,投向远方临海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