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为架空世界,一切设定都是为剧情服务)
心灰意冷,心烦意乱。
苏以然抱着盒子坐在河边,膝盖下方的裤子已经被河水打湿却浑然不知,手上夹着香烟但并未点燃,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小河。
半年前,父子俩在厂子里忙活到半夜准备回家,路过这小河听到扑通一声,接着便传来女人的呼救声,父子两人快步跑去。
不多时,见到河边正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水里挣扎,因为不懂水的缘故一直在向着河中央飘去。
父子俩见状,急忙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准备下水救人,两人水性都不错,知道水下衣服浸水只会成为负担,更何况这大冬天身上棉袄如果浸水更别说救人了,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
苏以然脱完衣服就大步跑去救人,刚跑两步被苏父叫住:
“臭小子你站住,我水性好,我去救!”
苏以然张嘴想说些什么,没来得及开口便被苏父拽回来。
“这河老子从小耍到大,在这儿比在家里床上都舒坦,你把衣服系起来,在岸上接应我,我拉住衣服你就往回使劲拽!”
说完便头也不回跳进河里。
苏以然站在岸边急忙把两人的衣服撕开,拧成一条长绳,嘴里大声喊道:“老头你不行就别逞能,保命要紧!”
苏父没空搭理苏以然,奋力朝着女人游去,不一会儿就游到女人身旁,伸手环住女人的肩膀,对着岸边大喊:“放!”
乡下的夜晚不像城市那般明亮,除了天上的月亮施舍些微弱月光,再无其他光亮。
河中什么情况岸上的苏以然根本不知道,只听到那一声“放”,便把衣服系成的长绳朝着河中黑影扔去。
手上的绳子传来一股微弱的力道,衣服被拧成一条粗绳,苏以然根本不担心绳子会断,卯足了力气往回拽。
黑影距离岸边越来越近,苏以然借着月光看个大概,绳子那头只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苏以然手中力道一松,急忙去岸边把女人拽上来大声问道:“我爸呢,救你那个人去哪儿了?!”
女人咳嗽两声打着颤说:“你,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给我穿,河水太冰,我太冷了。”
苏以然怒气冲冲的说道:“你穿你妈,我问你爸呢!?”
女人见苏以然这幅样子,忽然哭了起来,嘴上还说着:“呜呜呜,对不起,我没办法,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苏以然见女人忽然开始道歉,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转身就想跳进河里。
女人像是发现了苏以然的意图,用力抱住苏以然的腰,一声不吭的,就这么拽着他。
苏以然用力挣扎喊道:“你给我撒开!滚啊!”
不知女人哪儿来的力气,硬是拖着苏以然,不让他去。
苏以然心急如焚,扯着女人环在腰间的双臂,双手握拳打向女人,即便这样,女人也不松手。
苏以然从一开始的大声辱骂,用力击打,变成瘫软在岸边,对着河大声嚎哭。
就这样哭晕了过去。
乡里邻居得知此事,合力把苏父的尸体捞了上来。
之后,亲戚搭把手办理丧事,苏以然作为独子这几天忙得根本没工夫去多想。
苏以然的母亲早在他9岁时就因身体原因去世,现在父亲也跟着走了。
乡里邻居也都可怜这个大小伙,招呼着要他去家里吃饭。
苏以然强笑婉拒,邻居们也都不勉强,留下一句有事儿直说就一一散去。
头七过后
村长忽然告诉苏以然,有人起诉你们父子俩,说你们强建未遂,本来早就要开庭,但是你爹尸骨未寒,就拖了几天,明天就要开庭,你快去想想办法吧。
苏以然还未接受生父已死的事实,便被告上法庭,
浑浑噩噩找了个村长推荐的律师,隔天就去了法庭等待开庭。
等法官宣布开庭,见到原告的时候,苏以然脑子“嗡”的一下,变成一片空白,周围嘈杂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五感好似被剥夺,只余下那张披头散发的脸。
“苏以然,苏以然!”律师见苏以然不搭话,伸手拍了一下。
谁知苏以然猛地站起,朝着原告冲去。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
周围的法警连忙上去拦住苏以然,几人把苏以然按在地上。
苏以然抬起头冲着原告吼道:“不是我爸救你,你他妈早就死河里了,你哪儿来的脸告我们的!”
法官用力一敲手中的法槌
“肃静!”
苏以然口中辱骂不停,法官见此情况,也知无法继续进行,便宣告休庭。
那女人看也没看苏以然一眼,转身就走。
苏以然忘记了他是怎么回到家中,直到肚子传来剧疼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