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儿立刻转头往坑边蛄蛹了一下,就看到几只成人拳头大小的白色小鸟儿落在地上吃起了苞米粒儿。
奶奶的,咋是飞龙儿?
刘三儿有点儿心疼苞米,飞龙儿没啥肉,顶多能炖个汤尝点儿味儿,都没油水儿,比不上野鸡,白瞎这一把苞米了。
飞龙体型小,套子几乎套不住,免得打草惊蛇,刘三儿还是决定蹲一会儿等野鸡。
路惜睁眼看着,指尖几粒儿小石子儿弹出,嗖嗖细微的破空声传来,那几只飞龙头被打碎,立刻倒地抽搐几下不动了。
掸了掸头上的雪,肩膀上的麻雀被吓的飞上树,漆黑的小眼睛疑惑的看着那奇怪的树干子动了,路惜直接去雪地里捡了飞龙,看没流多少血,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卧槽。”
刘三儿爬了起来:“你搞啥呢,抓那玩意儿干啥?”
他是觉得这狗子脑子有病,跟前儿站定,才发现那飞龙儿都没气儿了。
“咋死了?”
刘三儿凑近去看,才发现飞龙儿头都碎了。
当下有些懵,路惜看他那傻乎乎的样儿:“看啥,找几个夹子去,弄点儿大的。”
看刘三儿还没反应过来,路惜白眼一翻:“打个野鸡有什么用,垫底儿都不够,有了这小东西当诱饵,不如用夹子抓点儿大的。”
她之前还在林子里的时候弄死了一头狼,这林子不小,不可能只有那一头,冬天兔子野鸡这东西不好抓,要是有点儿狼和狐狸啥的,到是够炖一锅的。
刘三儿咽了口口水,算是听明白了,这狗子不知道咋把那飞龙抓到弄死了,是想钓上点儿大猎物。
肚子咕噜噜的叫,在这寒风里都听的一清二楚,刘三儿脑子一热,也豁出去了:“行,你等着,我去弄几个夹子来。”
附近这边林子没有人比他熟悉,自从他爹娘意外没了,他能活下来就没少到林子里抓野物,就是技术不行,没敢动夹子,也没敢抓大的东西,今儿个也算是有个帮手给他壮胆了,有机会能抓到大的猎物,刘三儿也不墨迹,掰了根儿树枝往夹子上一怼,当下咔嚓一声夹子闭合,那树枝就少了一截儿。
看那小孩儿手臂粗的树枝折成这样,刘三儿咽了咽口水,蹲地上哼哧哼哧的把兽夹子挖出来带走。
等待着三个夹子回空地,就看路惜躺在坑底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嘴里卡嘎嘣嘎嘣嚼着什么,心里当下就是有点害怕。
他咋觉得这狗子和以前哪儿不一样儿了呢?
有路家老太太挡着,他们这些村儿里的崽子其实和狗子不咋熟,老太太常说她孙子身体不好,总把人儿在家里圈着,连他这么大的崽子都能下地挣工分儿了也不让狗子去,村儿里有嚼舌头的老娘们儿,都说路狗子被她奶惯得不像样,以后肯定娶不上婆娘当个光棍儿懒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