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局长急冲冲的来到了王探长的房子。
王探长急忙站起身,“局长不是给我三天时间吗?您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局长一把搂住王探长的脖子直接就亲了一口,“你小子还真是个天才,刚才张买办给我来电话了,说你们案子办得不错,他很满意!”
王探长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会议室里张普生正在和副队长洪艳下棋。“将军!”
副队长连连拍手,“队长这招确实厉害!”
张普生没好气的说,“你也很厉害,五步之内就让我将军了。”
洪艳说,“我说的不是下棋,您让吴敬崖那小子被这个黑锅,这局里上下就都有个交代了。”
张普生摇了摇头,“这年头啊,黑锅是越来越多,背黑锅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门咯吱一下被推开了,吴敬崖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进来,趴在了会议室的桌子上。
洪艳拍了一下桌子,“你小子一大早上干嘛去了,知不知道你只有一天时间,案子破了吗?”
吴敬崖往嘴里插了一根烟,“案子差不多了,我早上又去了趟培华公司的码头仓库,劳驾借个火儿。”
张辉走过来拍着吴敬崖,“还抽什么烟啊,别硬撑了,这案子你破不了,赶快回家休息去。”
“他能破案,我管他叫爸爸!”洪艳把象棋收了起来。
张普生摇了摇头,“一天时间差不多到了,吴敬崖你去跟探长承认错误去。”
“承认什么错误啊?”王探长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张普生连忙站起来,“探长,是我们办事不利!”
洪艳也帮腔说,“探长,吴敬崖这小子确实辜负了您对他的信任。”
张辉说,“探长,他还年轻,再给他个机会!”
王探长坐在吴敬崖的身边满脸春色,他拿出打火机给吴敬崖点着了香烟,“你是个人才,我要给你请功!”
王探长回过头,“你们几个赶快收拾一下,咱们一起去张公馆,张买办说咱们案子办得非常好,要宴请我们吃饭!”
王探长望望洪艳,洪艳望着张辉,三个人满脸疑惑,不约而同地说“昂!”
培华公司的一号码头上,几十个工人正在从货舱里把一个个包装着水果字样的木箱子朝货船上搬。有两个工人搬箱子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箱子裂了个口子滚出了几个香瓜手雷。监工二话不说上来就用鞭子抽起了工人,工人痛的喊爹喊娘。
突然有几个穿着蓝色长衫,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冲了出来,他们一把抓住监工手上的鞭子。
“你们是什么人?”监工被这些人吓着了。
“哼哼”,带头的冷笑一声,拔出匕首顺着监工的脖子就是一刀。那人的几个手下拿出了枪,迅速控制了货船。
王探长带队,开着局里的巡逻车前往张公馆。一路上,张普生狐疑的望着吴敬崖。“你小子到底是怎么破的案?”
吴敬崖憨憨的笑了,“哎,我那次不是说了吗?他媳妇儿死了,按理说应该让我们去家里查的,可张买办不允许,我的第一感觉是他媳妇儿没准是叫他害死的。可是如果是他害死的,草草了事不就完了,干嘛还要报警啊?所以说,张买办的心思很简单,他是想让我们警察局给他出具一个官方的解释,证明他夫人是被奸人所害,这样这件案子就不会影响到他的声誉了。所以我就给他发了一个结案通告,大意是,夫人被奸人所害,警方正在全力追查。”
洪艳抓了抓头,“那你的意思是,他夫人是被他害死的?”
“你们这群笨蛋,不管是被谁害死的,只要不是被他张买办害死的就好!这点道理都不懂!”王探长说道。“小吴,你是个干刑警的的材料!”
张公馆今天专门请来法国大厨,为几个警察做了一桌非常丰盛的法国大餐。张进仓的心情不错。几位警员诚惶诚恐的坐在他的面前。像张这样的社会名流,那可是曾经被北洋元首会见过的贤达,地位之高可见一般。
“你就是吴敬崖,我夫人的事情你费心了!”张进仓递给了吴敬崖一根雪茄。
“您言重了?我再次为张先生的不幸表示遗憾,我听说张先生没有儿子,夫人这一去世,也没给您留下一个子嗣,实在是太让人可怜了!”
张进仓叹了口气,“哎,我都这把年纪了,哪还有精力要孩子啊!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吃饭。”
“哎,您先别着急啊!我们今天来,主要还是要在您府上搜集一下证据。到现在我们还没有见到夫人的尸体,这也不方便我们去捉拿杀害夫人的凶手啊!”吴敬崖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