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这病我能治,只是我也是有条件的”,司黎拍了拍木牌,眼底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光芒。
这就是她说的,“再怎么样也不能对不起曾经受苦的自己”,更何况,如果她没有任何报酬的为其他兽人看病,以后一定会惹出更多的麻烦。
人性不可高估,当然,兽性也不可以高看!
鹿锦抿了抿唇,又看了眼身旁年老的雄性兽人,神色有些艰难,“能不能请你先帮我阿父治病,我先给你两张兽皮,剩下的一张之后再给你!”
“那就请有了之后再来吧!”
司黎也没有咄咄逼人,雌性看着鹿锦低落的神色,也没有心软,转身就进了山洞。
“司黎,你还真是恶毒,竟然见死不救,象岳族长就应该把你和你的兽崽们赶出去,省得祸害其他兽人!”
鹿绍,也就是刚刚嘲讽司黎的雄性兽人怒气冲冲的吼着,脖颈上青筋暴起。
“行了,哥!”
鹿锦咬了咬牙,她现在对司黎倒是没什么意见,倒是对这个亲哥意见很多。
他们阿父有一儿一女,鹿锦嫁给了山最东边的兽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平日里很少回来,不过也会时不时托人带点东西给这边。
因为她前段时间怀了兽崽,又修养了一段日子,这次她回家一看,竟然看到阿父睡在破旧透风的洞外,身上的兽皮也是破破烂烂,还散发着恶臭,就连脸都比前几个月瘦了不少,脖子莫名其妙肿了一块。
鹿锦很是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她知道她这个哥在家里没有什么话语权,都是嫂子猫乐掌家,嫂子一向看不惯阿父,平日里尖酸刻薄,再加上家里有三个兽崽,自然不愿意为阿父治病。
这次,鹿锦也是听说了兽族部落里最近发生的事情,才来找司黎碰碰运气。
“我和你说,鹿锦”,鹿绍气的脸红脖子粗,他大手一挥,瞪着眼,“我们家没有兽皮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哥,难道你就这样看着阿父死去吗?”鹿锦脸色发白,面色凝重,她知道鹿绍冷血,一向只为自己考虑,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绝情,连自己亲生阿父都能够舍弃。
一起来的几个兽人也都皱着眉头,鹿绍这次做的是有些过分了。
“我能怎么办?”鹿绍猛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烦躁的摸着额头,“如果司黎能够主动帮着阿父治病,那还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鹿锦倒吸了口凉气,眼里都是不敢置信,今天她才真正意识到,鹿绍的不要脸。
山洞里的司黎自然也是听到了这番言论,不禁也被气笑,还真是不要脸啊!
鹰祁面色有些担忧的看着司黎,兽族部落里的某些兽人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要是在他们雪山之上有这种事情发生,一定会受到雪神的惩罚,就是不知道这个雌性会怎么处理。
司黎扯了扯唇角,眼中划过戏谑,既然这样,那就让她给他们下点猛料吧!
雌性挎着兽皮包,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山洞,鹿锦欲言又止,却生生咽下,鹿绍却忍不了,雄性兽人压迫感十足,拦住司黎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