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没有不透风的墙,此时纳兰许两兄弟深知这个道理。他们正跪在大厅之中,身前端坐的是一位神情严肃的中年大汉。
良久,大汉睁开眼帘,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充斥大厅。
“你们可知错了?”
久跪的纳兰德正等待着父亲这样问,听到父亲开口,他立马回道:“父亲,德儿知错,德儿知错!”
大汉默许地点了一下头,“好,你站起来。”随后他又向另一个人问道:“你可知错?”
纳兰许抬起眼帘对着那双铜铃大眼,语气坚决,“孩子不知错在哪儿!”
一旁的纳兰德暗叫一声糟糕,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汉已经来到纳兰许的身旁,下一刻就地他踢翻在地。
纳兰许连忙爬跪起来,这一次他再也不敢抬起头,连语气都软下了许多。
“父亲,孩儿真不知错在哪里。”
“哼!”冷哼了一声,大汉问道:“你们今日闯祸了,居然不知道?德儿,你说你们错在哪?”
纳兰德一下子又跪了下来,“还请父亲大人明示。”
“你……”
纳兰雷泽差点被气死,这两个小兔崽子没一个让他省心的。大儿子纳兰许桀骜不驯,小儿子纳兰德也胆小怕事。日后纳兰家的一切真的能交给他们吗?
“也罢!”纳兰雷泽说道:“今日你们在街道上是否找了一个名叫纳兰晴天男爵的麻烦?”
“父亲,你连这事也知道了?”纳兰德吃惊地问。
“少废话!告诉我是否有此事?是谁领的头?”
“是。”纳兰德话锋一转,“是哥领的头,我在一边什么事也没做呀!”
两小子的事纳兰雷泽心里一清二楚,他说道:“你先起来,你的事之后再与你算。”
“是。”
纳兰德摸着疼痛的膝盖站到一边去,此时他的动作落在哥哥的眼里简直像个孬种。
“你这个软蛋!”纳兰许啐骂了一句。
“哥,我不是软蛋。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你要晓得!”
“一个软蛋没有资格说教我!”
“父亲,哥他骂我。”
“好了,你们俩都给我闭嘴!”随后他看向纳兰许,“难道你不知道那小子是谁吗?为什么要找他麻烦?”
“知道。不为什么,我就是想揍他!”
“你……他可是你大伯的亲孙子,你也敢下手?”
“大伯已经把他们逐出家族了,他们不是纳兰家的人!”
“谁告诉你这些的?”
“我,我……”纳兰许支吾着不知道说些什么。事情已经很明了,还需要别人告诉我吗?父亲,你是傻了吧!当然,纳兰许是不敢这样回答父亲问话的。
纳兰雷泽真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气,他说道:“纳兰青弘是被你大伯逐出了家族没有错,这也是事实。但你想没有想过,既然逐出了家门为什么还让他姓纳兰?”
“为什么?”同样,这也是纳兰许的疑问。
纳兰雷泽哀叹了一声,“虎毒不食子!再怎么说纳兰青弘也是大哥的亲儿子,即使断绝了来往,但心头肉是怎么也无法割舍的。既然允许他还姓纳兰无非是让他知错能改,有朝一日回到纳兰家。你说你偏偏把他儿子给打了,要是被你大伯知道了,这后果……”
“后果……”纳兰许一下子就想到了后果,“纳兰家主的继承人,岂不易主?”
看到儿子失落的样子,做父亲的还有些欣慰。
纳兰雷泽重新坐回原位,“放心吧!纳兰青弘一日不回头,你就有做家主的希望。当然他的孩子回不回来都是次要的。但是……”话锋一转,纳兰雷泽严厉地道:“你整日游手好闲,净干些鸡鸣狗盗之事。虽我与你大伯力挺你做家主之位,但祖上还有人在,他们可不是傻瓜。如果在早年不立个功勋来,说不定老祖宗会另立家主!”
“啊?”
纳兰许听完惘然若失,纳兰家的老祖宗神秘得很,他纳兰许活了十七年也未见一位祖上现身。听说只有家主才有资格聆听祖上的训话,自己一个晚辈又如何影响长辈的决定。
纳兰许从不怀疑老祖宗们的存在,事实上身为五大家族的子嗣,他早已知道那些辉煌的历史都是由祖上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