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早就忘记了,他对琳始终是疏远的,因为他有点摸不透这个性格张扬的女孩。
那天她可怜兮兮地倒在地上让自己带走她,会不会是别人的计谋?
说到底为什么会那么巧合地遇见呢?
他忘了件事,他与琳第一次相会是在某个集市。
琳不知道艾利斯天生的疑心病发作,她从遇见艾利斯开始就想像这样陪着他。
她能明显感受到艾利斯身上那股时远时近的疏离感。
女人大概都这样吧,享受着征服男人的快感。琳这样想着,可她其实也并不是很有信心。
她一低头时就能看到脚尖,男人喜欢的是不是都是那种低头只能看到白花花一片的。
琳觉得大概全世界都这样。
艾利斯看她一副心事重重模样,于是问道:“琳,你饿了吗?”
琳总不能说我想问你喜不喜欢那里大的,琳忽然觉得问了也没用,难道问了就去把月匈搞大吗。
况且真的有女孩子会问的那么直接吗,喜欢一个人就是应该藏在心里慢慢喜欢的。琳一直都是这样认为。
这是一家比较普通的小饭馆,装饰陈列与被艾利斯烧毁的旅馆大同小异。
“怎么有点不一样。”琳语气有点埋怨。
埃尔及利亚的主食是一种流食,里面有萝卜白菜,猪肉条。
艾利斯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自然是吃不惯这种食物,据说这是当年千年抗战时流传下来的一种美食,宫里的王公贵族也喜欢吃。
“怎么不一样,这不是你们埃尔及利亚人的风味吗?”艾利斯好奇问。
“总觉得和妈妈做的不一样。”
一抹流光从琳眉宇间划过,艾利斯头一次这么仔细看女孩子的脸。
只是这位女孩子似乎总有些伤心事,张扬起来特别张扬,安静起来又特别安静。
“说起来我还真不知道妈妈的味道应该是怎样的。”艾利斯笑着说道。“因为她只下过一次厨,还差点点燃了整个厨房。”
闻言,琳扑哧一笑,道:“那也太倒霉了。”
艾利斯也笑着,两人的距离也随着餐桌的谈笑拉近。
“说起来你从未提及你的爸爸。”艾利斯好奇问。
“我没有爸爸。”琳喝了一口饮品,随口回答道。
艾利斯见她神情有些奇怪,也不知怎的脱口就是一句:“关系不好?”
说完他便后悔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只见琳的两半唇彼此打架,然后两个字传入艾利斯耳中——“死了。”
琳朝他翻了个白眼,又扎起一块面包放进嘴里。解释说:“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大概是那位王登基之后不久吧,参加了剿灭叛军残党的队伍,他们那个队伍只有他死了。”
或许这就是命运,琳早早接受了自己的父亲是个倒霉男人的事实。
“对不起。”艾利斯一尴尬时就会用手揉鼻尖。
“你不知道,哪错了?”琳微微一笑。
艾利斯也是这才认真端详对方的脸蛋,算不上很漂亮,但也是很精致。
“没事的,天色不早了待会要不要来我房间?”
艾利斯一愣,两人貌似本来就是一间房,这是琳要求的,因为她说一个人睡不安全。
“当然啊。”他不假思索道。
琳把头埋得很深,在她说完那句话之后,脸红的像颗苹果。
有意无意的看向门口,其实也在有意无意地看艾利斯。因为鼓起勇气说了那种话,就把勇气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