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叫周管事。”
落日轩中,一名女弟子正趴在树边,不停作呕。
周管事匆匆赶来,边拍着女弟子背部,边忧虑地说,“今日连续病倒好几个了,快把她也背去岐黄院吧。”
“这是怎么回事?”徐轻舟拉着一个围观的弟子问道。
“这两日,苏淮城很多百姓得了疫病,今日明安宫里也接连有弟子得病。”那人答道。
“是什么疫病?源头从哪来的?”徐轻舟问道。
“这倒是不知了。”
周管事让大家近期不要离开明安宫,就匆匆出门了。
疫病的风波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平息,接连几日,又有不少弟子病倒。听说苏淮城里的情况要更严重,很多人都染上疫病,城内的店铺几乎都关停了,整座城陷入混乱当中,百姓也是人人自危。
为防止他们互相传染,而今徐轻舟连房门都不能出,只得待在寝室和白冶面面相觑。
“哎……”白冶百无聊赖地翻着桌上的医书,“好饿。”
“忍忍吧,等过几天疫病过去就好了。”
而今他们的饭菜都是由落日轩的管事们统一配送,分量倒是从不短缺,只是品种相当固定。被关在寝室的这五日,徐轻舟除去窝头、米饭和萝卜干之类的小菜,就只有明安宫的管事某日良心发现,送来的几片晒干的肉片充饥。
“再这样下去,小爷不病死,也要饿死了。”白冶抱怨道。
“如今外头乱的很,新鲜的肉菜水果送不进来,能有什么法子呢?”徐轻舟待在房中,无法修习剑法,他
倒是在箱底在房中找到本《机关要术》,大概是前面住的人落下的,被他当做闲书翻阅用来消磨时间。
闷热天里的风夹杂着书页翻动的声音,显得那么令人烦躁。好不容易等到午饭的点,等来的却还是一盘干巴巴的馒头。
白冶把馒头皮一条条撕下,就着水咽到喉咙里,“我们想点法子搞点吃食吧。”
“怎么搞?门口可有人守着,不让出入。”
“翻墙出去呗。”白冶说道。
明安宫平日里并不约束学生的行动,所以这学宫也没有禁止出入的法阵。出了疫病这种事情,也只是通知学生不得出门,另派几个管事看着大门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