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急忙说道:“大人!我,我也有账本!我也有!”
“因为我不识字,所以这些年来,我每次得到灵币吸收以后都会让文英哥哥帮我记下来!只要找到账本就能证明体内有七千灵力是我的!”
“凌不凡,凌大哥!我求求你,你行行好,将账本找到带给大人看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凌不凡想起来他先前的确看到了一本文英单独记的账本,因为不是家中集体账目,他也就没拿过来。
凌不凡本来想应声的,只听白总司咳嗽了一声连忙说道:
“姑娘,你可得想清楚了”
“争夺遗产并不犯法。你们也不过是因为偷税漏税被抓,若一万灵力全是夺来的,最多也不过判处三年监禁”
“可,若依你所说,那七千灵力是你陪睡所得。按照永夜律法,你这属于非法经营,且娼妓是需要额外缴税”
“这样一来,你可就连犯三法”
“数罪并罚,不止一分灵力剩不下,牢狱之灾恐怕也是十年起步了”
“所以,姑娘,你确定你家中有账本吗?”
众人纷纷错愕,就连吴县令也是有些迷糊,关于税务方面的律法他懂得的确没有白总司多。
一旁的师爷悄悄在吴县令耳旁说道:“白总司说的没错,永夜律法的确有此条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倩倩姐瞬间失了神,瘫坐在地。
吴县令问道:“你,可承认体内灵力全是夺来的?若不愿承认,那就拿出账本,本官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公道?呵呵呵…公道…”倩倩姐深吸一口气说道:“民女承认灵力全是夺自父亲体内!”
“我王倩倩…对不起父亲”
惊堂木一拍~
吴县令命令道:“既然如此,抽出体内灵力,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其余人等,无罪释放!”
剩下的十一个男女纷纷下跪磕头:“谢过青天大老爷!”
见易正阳还在愣着,凌不凡在后面踹了椅子腿一脚,
易正阳连忙问道:“那敢问大人,家父与家兄的灵力,何时能物归原主?”
吴县令摇头说道:“本官只负责断案,这牵扯到税务之事,还得由审计司做主”
易正阳又看向白伯康,
白伯康哈哈一笑说道:“易小友不必担心,待我们回去将灵力统计一番,扣除各项税务之后,自然会物归原主”
易正阳:“需要多久?”
白伯康说道:“明日,明日到镇上审计司办理即可。两位请放心,一切都是按照永夜律法处理,我们审计司绝不会徇私枉法”
“那就多谢白总司了”易正阳连忙道谢:“既然今日案情已结,我等就先回去了,家中还需要忙着操持父亲的丧事”
易正阳与凌不凡两人带着无罪释放的十一人走出了县衙,
走到县衙门口时,白伯康追赶出来:“凌少侠请留步!”
凌不凡问道:“白总司还有何事?”
白伯康将凌不凡与易正阳领到一旁悄声说道:“想必两位也明白,大善人之死非同一般”
“若是常人家中,毒子弑父,争夺家产也就罢了。可发生在大善人身上,那就是非同小可了!”
“为了大善人的名声,也为了不引起百姓的议论。还请两位回去以后务必告诫亲友,谨言慎行!耐心等待明日官府告示,莫要让谣言传播!”
“白总司请放心,我们回去一定告诫家中亲友”凌不凡拉走了明显不满的易正阳。
看着凌不凡离去的背影,白伯康目光闪烁,走向了县衙后堂。
后堂中,吴县令满脸愁容的喝着茶,白伯康进来以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白大人,情况如何?可有探到虚实”
“你啊你~就知道给我找些麻烦事,要不是你有个好妹妹,我都懒得搭理你”白伯康神情严肃的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
“此令牌是神匠司锻造的专用与探测修者体内灵力多少的令牌”
“无需之间接触就能探测,可那凌不凡在我身旁待了这么久,令牌没有丝毫变化,这说明他体内毫无灵力!”
吴县令大喜:“这说明他压根不是修身三境,是糊弄你我?”
白伯康嗤笑道:“你觉得可能吗?你出门随便街上拉个乞丐,体内多少都有一些灵力储蓄,像凌不凡这样一丝都没有的反而是不正常!”
“不然你认为,一个凡人能杀死修身一境的修者?”
吴县令问道:“那是为何?”
“渍渍渍~”白伯康沉思许久,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莫非是~”
“我听说有一种修身秘法,就是将全身灵力化作血液流于五脏六腑,全身经脉,从而练就一副金刚之躯”
“这凌不凡外貌如此怪异,血管中仿佛有光华流动,再加上体内没有一丝灵力,十有八九是修得此类秘法!”
吴县令惊讶道:“居然还有这等修身秘法吗?下官以为,修身也只有各种刀枪棍棒的武艺而已”
“哼哼~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去了!”白伯康感叹道:“这种层次的秘法,只有皇城那些真正的大家族才能修得”
“这凌不凡,不止修身功法了得,眼见气质也不是寻常人所能比,就凭他在公堂之上见到你我,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就是见到常人一般,就能判断,这凌不凡身份不简单啊!”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家族出来历练的天骄,皇城似乎没有凌姓大族,应该是化名”
吴县令始终有些不敢置信:“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怎么会有此等贵族子弟,还和一群乞丐混迹在一起?”
“很奇怪吗?”白伯康没好气的说道:“修者修心修性,若是一直待在家中温柔乡,如何领悟道理?”
“你看我不是也跑到这个穷乡僻壤来练心了?”
吴县令连忙说道:“是是是,白大人说的是”
白伯康:“你啊,若不是我今日恰好到这里闲逛,以你的贪性,恐怕现在已经被那位小爷钉在牌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