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一个不少,甚至还多了一些;人也一个不少,几年来一直是两个。
陈母也故作坚强的迅速从悲伤的泥潭脱离出来。
“你刚才说要吃什么来着,我去做饭。”
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照片和衣服拿向卧室,转头走进厨房。
“没什么,我都行。”
陈珏看了看手中的终端,打开又关上,几次重复之后,给胖子他们发了个消息,拒绝了晚上的开黑。
饭桌上是陈珏最爱吃糖醋排骨,和以往一样,陈母细嚼慢咽,只不过吃的更慢了。
他自己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过后,走回自己卧室,轻轻关上房门。
陈珏心里空唠唠的,他十分清楚这是因为父亲的离世,本以为自己会和母亲一样,躲在无人的角落痛快发泄一场。
然而关上房门,自己却什么情绪都提不上来。
保家卫国,战死沙场。
历来就是军人的使命和荣耀!
父亲以往的玩笑现如今真的应验了,他应该是满意的吧!
我呢?
好像没什么感觉!
老妈她应该是很伤心吧!以前几乎不曾见过她哭。
今夜的雨断断续续,隔壁陈母卧室里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动静,陈珏却比以往更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天空还是灰蒙蒙的,雨下得好大。
陈父的葬礼很是简单,参加的人零零散散也就只有十个出头。
众人在雨中忙碌着,
下棺。
立碑。
献花。
不久,只剩下陈珏和母亲吕兴慧站在父亲陈建军的墓碑前,注视着墓碑。
沉默……
雨水从天而降沿着伞面倾泻而下,和伞面碰撞发出低沉的噼里啪啦的响动。
“走吧。我只请了半天假,你下午还要上课。”
陈母主动离去,迈开有些僵硬的双腿,向着公墓外面走去。
陈珏紧随其后。
“嗯,好。”
黑色的土地上天空只剩下了灰色,还有石台上正在经受大雨无情地打压的白菊花。
时间会冲刷一切,一粒种子在陈珏的心头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