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玫从梦中惊醒,心脏狂跳不已。帐篷外传来的嘈杂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的第一反应是李克用趁夜偷袭。他迅速披上战袍,抓起佩剑,冲出帐外。
“将军,将军!”一名士兵慌张地冲进帐篷。
朱玫迅速起身,抓起身边的佩剑,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发生了什么事?”
“守在我们右翼的凤翔军撤走了。”士兵气喘吁吁地报告,眼中满是惊恐。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荀几道太可恶了。”朱玫在帐篷内来回踱步,愤怒的声音在空旷的帐篷内回荡。他的战袍还未卸下,手中的佩剑紧握,仿佛随时准备再次冲入战场。
荀几道,那个背叛的盟友,他的撤退不仅让朱玫的军队陷入了困境,更让整个战局变得岌岌可危。朱玫的心中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和对荀几道的愤怒。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名副将走进帐篷,脸上带着担忧。
“还能怎么办!传令下去,所有部队立即准备撤离。”朱玫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尽管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
朱玫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大本营,李克用进逼长安,与此同时,荀几道在东渭桥与李克用的对峙也进入了白热化。荀几道知道,他不能直接与李克用硬碰硬,他需要智取。他派出了信使,给李克用送去了一封信。信中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挑衅的言语,只有简单的一句话:“长安非你之地,退一步海阔天空。”
信使穿过战场的硝烟,将信交到了李克用的手中。李克用看着信,眉头紧锁。他知道荀几道的用意,这是在劝他退兵。李克用的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他的野心所取代。他冷笑一声,将信撕得粉碎:“荀几道,你以为一封信就能让我退兵?可笑!”
十二月二十六,日出。
荀几道站在东渭桥上,目光如炬,望着远方滚滚而来的李克用大军。他的心如止水,尽管知道即将到来的战斗将会异常惨烈,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恐惧。他的身后,是一个旅和四个营的兵力,他们的眼神坚定,手中的武器紧握,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血战。
战鼓擂动,号角长鸣,两军在东渭桥上展开了激烈的交锋。荀几道的士兵们如同猛虎下山,他们勇猛地冲向敌军,每一次挥舞武器都带着必死的决心。李克用的大军也不是易与之辈,他们同样勇猛,每一次冲锋都如同海浪拍岸,势不可挡。
“我们身后就是长安,就是皇帝,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放手一搏,方能取胜。”荀几道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士兵们的心上。
士兵们发出震天的怒吼,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他们的脚步在桥上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着对敌人的挑战。
李克用的军队也不甘示弱,他们的将领挥舞着战旗,指挥着士兵们组成坚固的阵型。他们的盾牌如墙,长矛如林,每一次推进都显得井然有序。
两军在桥上相遇,金属的碰撞声和士兵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战争的交响乐。荀几道的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对胜利的执着。
荀几道的士兵们也展现出了他们的勇气和决心。他们用自己的盾牌挡住了敌人的攻击,然后用长矛进行反击。他们的阵型虽然坚固,但在李克用士兵们的猛烈冲击下,也开始出现了裂痕。
箭雨如蝗,遮天蔽日,东渭桥上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荀几道的弓箭手们站在阵前,他们的眼神坚定,手中的长弓拉得如同满月。随着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直扑敌军。
李克用的士兵们迅速举起盾牌,形成了一片盾墙。金属的盾牌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面面小型的太阳。箭矢撞击在盾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有的被弹开,有的则穿透了盾牌,带起一朵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