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又透过驾驶座的车窗，看了一眼陆羽和秦婉柔的背影。

年轻就是好啊！

大哥身边，一天换一个女生。

这个年纪，身强体壮又精力旺盛的，啧啧……

我还是早点开车回家吧，要是回去晚了，屋头里那婆娘准又没好脸色给我看。

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王大诚驾着黑色轿车驶离了泉城大学的校门。

夜宵摊上只剩下陆羽和秦婉柔。

看着地摊小桌上面没吃完的烤串，陆羽拉过一个小凳，就径自坐了下来。

“老板，加点串。”

“一瓶小麦果汁。”

秦婉柔还没从刚才差点被拉着陪酒的事情中缓过神来，眼神有些飘忽。

直到陆羽拉着她的卫衣坐下，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谢谢。”

秦婉柔一本正经地向陆羽道了谢。

这和平时的她有些不一样，至少今天看上去，情绪有点糟糕。

抛开遇上两个下头男这件事情不谈，从先前一个人在夜宵摊吃串喝酒来看，就知道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不开心。”

“要不一会儿吃完东西，去玩会游戏？”

陆羽一边吃着烤串儿，一边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小麦果汁，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顺手也给秦婉柔的杯子满上。

秦婉柔看上去兴致缺缺，只是拿过杯子喝了一小口。

“不了。”

“有心事？”

“……”

陆羽伸手接过老板新烤出来的一把小串，转手直接递给了秦婉柔。

“吃点。”

一把滋滋冒油的肉串，摆在秦婉柔面前。

那种刚从烤架上拿下来的烧烤的魅力，可是什么都难比的。

特别还是有人给你送到嘴边的时候。

要是不咬上一口，那简直就是在犯罪。

犹豫片刻，秦婉柔还是接过来那一把小串吃了起来。

滋滋火星和木签子一阵打架，却叫人吃的好不快活。

再就冰凉的爽饮，三两口下肚，终究还是打开了秦婉柔的话匣子。

她这样的愁容，陆羽还是第一次见到。

完全没了平日里那般威风。

“算不上心事……就是……感觉很无力。”

“我被俱乐部开了。”

一早就看出秦婉柔有心事的陆羽此时也是一惊。

他虽然知道秦婉柔今天心情不好，一定是有什么很糟糕的事情。

却没想到居然是被俱乐部开除这么严重的情况。

但是回忆起秦婉柔打游戏时的细腻操作和指挥意识，怎么看也不像是因为实力被刷下来的。

是被老板吃豆腐，还是被队友排挤？

又或者……

陆羽一边想着所有的可能性，又再看看秦婉柔眼里的黯淡神色。

心中大概猜到一二。

“俱乐部黄了？”

“嗯。”

果然。

比起因为其他原因被俱乐部开除，俱乐部黄了，那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此刻的秦婉柔金发垂肩，眼神失落，那一幅神情叫人看了心生怜惜。

就连棒球帽的帽檐似乎都比平时要压得更低，似是想把忧伤掩藏起来。

没多少话，只是一串加一串的吃着，一杯接一杯的饮。

不过俱乐部黄了，只要本事还在，再找一家东山再起不就好了。

陆羽这样想着，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再联想到国内刀塔的比赛环境，又是女子联赛……

陆羽长叹一口气，这是他能想到，最坏的结果。

“联赛没了？”

这下子秦婉柔没有应声，而是举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从她那不甘的眼神中不难看出。

陆羽猜对了。

此刻的无言却已经胜过了所有的回答。

是的，联赛没了，俱乐部黄了。

对于秦婉柔这样一个只身漂泊出来打职业，又没有学上的女子，她又该去往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