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微亮,冬日的清晨,寒气逼人。
整个开封古城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霜,显得异常皎洁。
古桥与亭台楼阁在朦胧的晨雾中若隐若现,如同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陈凡起身,裹上羽绒服便去敲响了刘艺菲的房门。
不出所料没得到任何回应。
陈凡冻的龇牙咧嘴,又重重敲了敲,这回有动静了,刚想说话,门便开了。
“赶紧起床,还得赶飞机呢。”
陈凡现在只想尽早给这笨蛋美人送回丽江,送回她妈身边,说完便准备回屋洗漱,冻死了都。
结果刚准备润,一双白净小手却是抱住了他放在面前正在哈气的手。
“干嘛?”陈凡挑眉。
“进来呀,外头冷死啦!”刘艺菲不由分说将他拉进房间,房门应声关上。
看着将他拉进来后就钻进被窝的小东西,陈凡靠着墙一脸无语:“刘茜茜,你故意的是吧。”
“昂?”被窝蠕动了一会儿,钻出个脑袋,满脸呆萌。
“起开,让我暖和暖和。”陈凡属于嘴强王者,当即便道。
“不要!”刘艺菲脑袋摇晃似拨浪鼓。
“狠心的家伙。”陈凡裹了裹羽绒服,刘艺菲却解释道:“不是啦,你要来便来嘛,干嘛要我起开~”
说着还往旁边滚了滚,意思很明显,分一半床给他。
陈凡:“?”
“怎么啦?”
“没……就是有点嫌弃。”
陈凡嘴上吐槽,心里却在狠狠抽着自己大嘴巴子。
上啊!上他妈的!为什么不上!
“哼……”
没有理会她的轻哼,提醒她别赖床,赶紧起来后陈凡便拉开门走了。
房门关上那一刻,陈凡邦邦给墙壁来了两拳。
屮!废物!三年血赚,死刑不亏的买卖都怂!
回到房间,他点上根烟来到洗手池旁,看着镜子里一头乱糟糟头发的自己,帅是挺帅,就是怪烦人的这头发。
当即便决定不管什么流行不流行了,立刻马上给他剪掉。
非主流什么的,死一边去吧。
洗个头都磨叽的要死,毕竟有着中年老男人习惯的他现在真是不适应年轻人那一套了。
哪怕身体变年轻,这种习惯也很难改。
说干就干……
于是等刘艺菲打个盹醒来后,看到的便是已经去找胡德路搞出个时兴发型的陈某人。
因为是冬天,陈凡倒也没剪成板寸那么夸张,不过也好不了多少。
“干嘛?吓到了?”见她搓着小手半天没讲话,陈凡双手插兜,咧嘴问道。
刘艺菲摇着脑袋:“没有呀,很好看!”
“????”
“清爽多啦,很阳光!”
“你是找不到词儿了吧。”
“才不是呢,真的很好看嘛!”
“继续说,多说点,我爱听。”
“好看好看超好看!!!”
“……”
好家伙,陈凡还真没想到这傻狍子会这么配合,情绪价值拉满了属于是。
“怎么忽然想起剪头嘞?”
在两人前往机场的路上,刘艺菲忍不住问。
陈凡看了前排司机一眼,耸耸肩道:“因为懒的洗头。”
“哼哼!我就晓得!”
“那你还怪机智嘞。”
刘艺菲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舒服~”
陈凡白了眼,抓起她的小手放进口袋:“别乱摸,当心我捶你。”
“晓得啦晓得啦~老虎脑袋摸不得~”
“人家那是屁股。”
“咦?是屁……屁屁嘛?”刘艺菲眨了眨眼,然后靠在他肩上笑盈盈道:“那就小陈脑袋摸不得好啦~”
“你咋这么开心呢?”陈凡瞥了她一眼。
“因为马上就可以跟你一起坐飞机了呀~”刘艺菲眉眼弯弯,一整个仙女下凡。
司机明显透过后视镜看呆了。
陈凡对此自然不会觉得意外,也就是他现在跟这笨蛋美人相处久了自带了免疫体质,不然高低也得看傻了去。
“一起坐飞机是啥值得开心的事儿嚒?”在表示不理解后,他便没再说话。
刘艺菲也没解释,就这般安静靠在他肩上。
一路无话,抵达新郑机场后,陈凡示意刘艺菲跟紧自己,这个时间节点,即将过年,机场车站这些地儿都是毛贼的高发地带,出来搞过年钱来的。
刘艺菲没说话,而是用行动回应了他。
一把将陈凡的胳膊抱进怀里。
陈凡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也没说什么。
新郑机场到丽江三义机场差不多三小飞行时间,算上等候时间,大概五小时左右。
陈凡算了下时间,下午两点前能到。
再将这傻狍子送到剧组的话……
“别玩了刘茜茜,我问你,机场到你们剧组远不远?”
刘艺菲“哦”了声,先是点头随后又紧跟着摇头。
“我揍你,赶紧说。”
“我不晓得嘛!”刘艺菲有些委屈。
陈凡想起这憨憨妥妥一个路痴,对距离压根没啥概念,便换了个问法:“坐车从机场到你们剧组要多久。”
“一个小时!”
“……”
“怎么啦?”
“我把你送到剧组再机场赶回BJ,好像有点来不及啊。”陈凡随口给她解释着。
刘艺菲却嘟起嘴:“明天再走嘛!”
“你还说。”陈凡闻言当即瞪了她一眼,刘憨憨赶忙缩起脑袋。
下午一点四十分,飞机在丽江降落。
一出机场,陈凡便感受到了这边与开封巨大的温差。
相当温暖,即便最冷的一月,这边温度也普遍在6°~8°,最热也就19°~22°。
年温差只有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