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幺拿着医药箱和备用钥匙(余至房间的),进了余至房间。听着洗漱间的水声,抬起手敲了敲玻璃。
“出来包扎,人死了,瑞安可就真是别人的了。”柳幺很笃定他又在里面‘放血’。
果不其然,余至出来时整个胳膊鲜血淋漓,柳幺看着都牙疼。
“我要林岸死。”余至坐到沙发上,眼神十分阴鸷。
“我是医生,不是杀手。”柳幺认命的坐在旁边给他清理伤口。
自从当了余家的家庭医生,她就快速的从心理医生进阶为全能医者了。但杀人这事真的不在业务范围内啊。
“柳幺,不要忘了是谁给你发工资。要是让我发现你帮瑞安逃离我,我不介意让你混不下去。”余至眼里满是警告。
“我知道,我理解,我明白,我都懂。”柳幺专心的清理着伤口,随口敷衍着。
习惯了柳幺时不时的敷衍,余至也懒得在搭理她。
“什么时候能对瑞安进行催眠?”
“她的精神状况很不乐观,短期内无法进行。况且,她最近的神经一直很紧绷,不利于···”柳幺被冷不丁的一问,立马开口。
“呵,柳医生。自从我雇了你以后,所有事情没有变好,反而更糟糕了。你不应该反思一下吗?”余至不满的开口,毕竟林岸可是柳幺的同事,没有她,徐瑞安也不会认识林岸。
“余先生,请相信我的医术。”其他的我可不敢保证,柳幺满意的看着余至胳膊上系得蝴蝶结。
“我新配了安眠香,听徐伯说你这几天没睡好,等会儿我给你再按一下头部放松一下。”柳幺很认真的盯住余至,一幅不容拒绝的态度。
“你花心思在瑞安那就好,我没事。”余至单手揉了揉太阳穴,勉强压下一丝的痛。语气也更为不耐了些。
“那我先去催睡瑞安,二十分钟后再过来。”柳幺不接受余至的医闹,走的果决。
唉,林岸怎么那么不中用,挖墙脚还被人发现了。现在好了,两个祖宗,她一个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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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至没事吧?”
柳幺左脚刚迈进门,就听到了徐瑞安的问话。她看着坐在床边,目露一丝后悔和忧虑的徐瑞安,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沉思,而后笑道。
“担心,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
徐瑞安呆滞了一瞬,还是泄了气。因为她曾经也是推手啊·····
“瑞安,你现在能做的就是放过自己。”柳幺说完便去点安眠香。
放过自己吗,徐瑞安很无措,睫毛一颤一颤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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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余至头痛欲裂,每到黑夜所有的不堪过往全部来袭。他不好过,其他人也不能安生不是。
“找人让林岸消失。”
听着自家总裁寒到极致的语气,特助连忙说收到。挂断电话后,不禁纳闷,柳医生的医术又退步了?怎么把人越治越刑了呢?
柳幺过来时就看到余至在那散发寒气,点上安眠香后,果断迈出勇敢的小脚脚,走到人身后,伸出手按压余大总裁的太阳穴。
余至闻着淡淡的药香,没有反抗,慢慢放松下来。
“安眠药还是要少吃,对于你来说作用也不大。”柳幺看着床头柜上的药瓶,轻声说到。
也没想过余至会回应,又继续念叨“工作时间也要控制,细水长流这个道理余总应该懂。”
“瑞安的话是无心的,她······”
“柳幺,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余至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语气莫名的问道。
柳幺动作顿了一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该说什么?对于余至来说,一盘死局下什么棋好似都不重要了。能抓住的真的好像只有徐瑞安了。
“我身上留着那个人的血,也和他一样不择手段。我从来都不干净,也不良善。你最清楚了不是吗?”余至拽着柳幺的手腕,和她对视,眼里全是嘲讽和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