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完成柳生的嘱托,就来研究这包子。
哪里需要七日,三日绰绰有余。
阿印自信地开始整理包袱,她让沈练去买了一匹马,明日就坐马车启程去寻小五和小八。
……
第一缕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庭院中,隔壁公鸡的啼鸣打破寂静,炊烟逐渐升起。
阿印已经带着沈练出发了。
本以为她所处的村子已经够偏僻,没想到小五和小八的住所居然更加难寻,竟不在村子里。
路过村口,老槐树下几个老人正聚在一起悠闲地聊天。
“哎哟,你看这不是阿印吗?一大早出村的去作甚?”
阿印探出头:“去县里买面粉和上好的肉,回来给你们做新鲜的包子吃!”
“诶!好孩子,多买些。”
“怪辛苦的。”
“是啊,还只卖两文钱一个。”
阿印喊道:“记得多来光顾,我给你们便宜些!”
“好嘞!”
马车走远,还遥遥听见大爷大妈的交谈声。
乡野僻壤路难行,足足一个时辰,才抵达小五和小八的宅子。
那是个田间孤宅,附近荒无人烟,仅此一屋。
屋内人听见马车声,出来瞧。
是一个男孩,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级,衣物上有几个补丁,颜色已经褪去,却整洁无垢。看得出来虽贫穷,但受人精心照料。
他神情警惕望着阿印,手中还拿着菜刀。
“何人?”
这山间的路石子很多,马车一颠一颠,阿印坐得骨头快散了。
她揉着肩膀下车,向男孩行了一礼:“我叫阿印,受柳生之托,前来送一样物件。敢问此处可有陈五、裴八?”
话音刚落,阿印明显看见男孩眼中有异样神色闪过。
可他否认道:“你说的人我不认识,此处只有我兄妹二人。”
按柳生的描述,这附近只有这一处人家,不可能走错。
见男孩不相信自己,阿印只好掏出血书。
“这是所托之物,这下总该信我了吧?”
男孩目光看向阿印身后的沈练,他身上配着剑。
阿印见状,把剑取下,扔进马车。
这男孩甚是细致,围着马车转了一圈,见无别的威胁,这才请二人进屋。
屋内的风格一如男孩的穿着,简陋而整洁。
应是他妹妹的功劳。
阿印坐下问道:“你既说是兄妹,那你妹妹呢?”
“在后院喂鸡。”
阿印举起血书:“我已拿出诚意,可否带我见见陈五与裴八?”
男孩沉默几秒,语气淡淡道:“两年前死了。”
阿印错愕。
如柳生所述,小五和小八比他小上五六岁,柳生在大牢那般的环境下,还能活到至今。
小五和小八一早就被赎出,又在这安全之处,怎会死?
男孩解释:“两年前有几个人寻来,说我爹和裴叔是沈家余孽,就地斩杀。我和妹妹躲在马厩中才躲过一劫。他们并未着官服,像你一样伪装成寻常百姓,我爹并未做防备,猝不及防间被一刀封喉。”
难怪男孩见到阿印和沈练会如此紧张。
阿印叹气:“让你妹妹出来吧,我们不是官兵。”
他应是让妹妹躲了起来,自己孤身一人来面对可能是官兵的陌生来客。
倒也有些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