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阿印有些庆幸，没答应什么条件，那她欠赵洵之的仅是二两金，没有别的人情。

“怎么？他们没为难我，你很失望啊？”

赵洵之语气贱贱的。

“自是失望得很。”

经过这一番口舌之争，先前心中的苦闷和悲怆消散了些。

阿印反应过来赵洵之的用意。

“谢谢你。”

听着阿印对自己难得的正经语气，赵洵之打趣：“哎，别太感动。这二两金你可是要还的。”

“啊？”

“怎么？指望我平白送你二两金？本大爷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阿印皱眉，审视着赵洵之。

这人虽一副书生打扮，讲话却一点都不斯文，浑身上下也无半点书卷之气。

满口本大爷。

先前怎么没看出来，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痞商。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又不愿去科考，作书生打扮干什么？”

“不作此打扮如何骗过家里人？没了这二两金，你个没良心的可就出不来了。”

没良心的阿印并不觉得亏欠：“我没钱。”

赵洵之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知道你没钱，先前我和你商量的生意，是不是可以谈谈了？你家那口井我可是……”

阿印连忙捂住他的嘴。

“回去再说！”

……

大老远的阿印就看见沈练在挨欺负，又有人想买包子赊账。

“你去东头找我家婆娘要钱，我身上真没钱。”

“……”

“你先给我包上呀，饿死我了！”

“……”

“喂！你聋了吗？”

“先给钱，后给包子。”

沈练一脸认真。

“我说了我没钱啊！”

“……”

“我明日给你两倍的钱，可否？”

“……”

见沈练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阿印倍感亲切。

她走上前，假笑道：“客官，本店概不赊账，您明日有钱了再来，正好明日又碰上买三送一的活动，划算得很。”

“我肚子都叫了一早上了，就不能先给我包一个吗？”

阿印撇了一眼他的钱袋。

不是憋的，明明有钱。

“您若是实在想吃，东头也不远，回去取一趟最多半个时辰。”

“这来回一趟我都要饿死了！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会做生意呢？明日我还来买。”

“万一您明日不来了呢？”

阿印眨着大眼睛。

“呃，我丁二说话算话！”

“呀，客官，今日包子卖完了。您还是改日吧。”

阿印与他磨了半天嘴皮子，终于趁着丁二不注意，把包子卖完了。

丁二这才反应过来。

“你！”

阿印摆出无奈且无辜的神情：“客官，您若是回去取，我还能给您留一个，这下好了，卖完啦。”

“哼！你这样做生意，这包子铺没多久就会倒闭！”

“承您吉言。”

“走着瞧！”

丁二甩袖，气愤离去。

阿印盯着人走远，这才转头看向身后的沈练。

沈练还是一言不发的模样，不过眼中有明显的激动。

阿印露出真心的笑容。

“阿练，我回来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