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月狠搓了他一下说:“你少在这儿‘牛无力拉横耙’的。
她们会不会伺候人,关我什么事儿?是我来了之后,她们才不会伺候人的?”
“对!就是你来了之后,她们才不会伺候人的。”
“放你的没烟儿屁。”
“本来就是,”
曹植小声嘟囔说:“没有高山不显平地的。”
门人跑进来禀报说:“侯爷,承露殿那个刘放又来了!”
曹植心情还没舒坦上两分钟,气鼓气涨、铁青着脸说:“让他滚!”
门人一声儿也不敢多言语,转身跑出去打发刘放去了。
一会儿工夫,贴身小厮攀儿急匆匆走进来说:“启禀侯爷,刘放在大门外撒泼打滚,闹得不像话。
下人们拿他没办法,打他不得骂他不得,劝又劝不走……”
曹植发怒道:“家里养着几十口子仆役,全都是些吃干饭的?
这种破事也要人教?能不能把他叉出去,要么扔到大街口,要么扔回承露殿?!”
攀儿为难地说:“侯爷,都是家里人……”
初见月插嘴问:“刘放是不是来找我的?”
来儿偷看曹植一眼没敢吱声儿。
初见月转头对曹植说:“来找我的,你凭啥不让人进来?我被你扣起来啦?”
曹植气道:“他出门轮个身的工夫又回来了,不是故意气人来的?我看他不把我气直挺,他是不舒心。”
“你自己爱生气,关人家刘放什么事?”
初见月叹口气说:“明摆着是王长孙逼他回来兴师问罪。再怎么说我也不该一时冲动,把王长孙的信给撕了。
攀儿哥,麻烦你再跑一趟,把人放进来吧。”
来儿两脚定在原地不动,只拿眼睛瞧着曹植。
曹植恨得咬着牙说:“你替我狠狠踹那无法无天的东西几脚,然后把他薅进来。”
攀儿赶忙答应一声,退到门口转身跑了。
“你少拿白眼珠子瞪我,”
初见月放下巾子,怅然叹了口气,“但凡能躲,我真想躲你们几个远远的。
你们老曹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是些犟榫头。
我上上辈子,一准儿是司马懿他妈,真是欠了你们曹家几辈子……”
曹植车怠马烦打断道:“你躲什么?往哪儿躲?以后想都别想!发热时我说的都是胡话,统统不能算数。
嗯?你先等会儿!你说你上上辈子是谁?”
初见月把巾子丢进铜盆,转身去书案那边找纸笔,“我也被你气得说胡话了,我哪知道我上上辈子是谁?!
人家司马懿他妈,说不定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我就随口一咧咧,你还当个正话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