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驻地没多久,王岳便换上一套由无数补丁拼接而成的衣裳,就连布鞋也已经换成村民手工编织的草鞋,朝好运镇赶去。
百姓与我军可结下深厚情谊,彼此密不可分。
像我军战士脚上穿的草鞋、布鞋,大多都是由根据地村民帮忙编织,而他们同样会获得些许报酬补贴家用。
他们还会提供粮食等物资援助、直接参与战斗,就连情报都愿意替我军收集与传达。
而王岳此行前往好运镇也依靠了根据地百姓提供的路径,并且投奔百姓在好运镇的亲戚。
傍晚时分,王岳通过鬼子设置的路障关卡,已经来到好运镇。
虽说福伯有镇上的房子,可这位置也仅仅位于镇西,当时王岳来到这片区域的时候便发现了这里有些像“贫民窟”。
这里的房子都是木制茅草房,与镇上其他土质瓦房、砖房截然不同,给王岳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这片区域就像是多余的一般。
随后王岳穿过一排茅草房,径直来到那间木板门右下角缺了一大块的简陋房屋,并上前敲了敲门。
显然这就是福伯的家。
屋内福伯听到敲门声,连忙吹灭燃着的煤油灯,随后躲进一个仅剩肉眼可见几粒米的米缸内。
虽说王岳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凳子被撞倒发出的声音。
原本他以为福伯会从屋内出来开门,谁曾想半天都没有动静。
若非王岳确认过位置,都怀疑是不是来错地方。
王岳在门外站了几分钟,见福伯迟迟不出来开门,连忙用天眼扫视屋内情况,尽管看不清人影,但还是发现了一人影蜷缩在瓦制米缸里。
为了不惊扰到福伯,王岳边敲门边开口道:
“福伯,我是马东的兄弟,马东跟我说起他在好运镇有一名叫福伯的亲戚,让我过来投奔您一晚,要是方便的话就开开门。”
福伯听到王岳的话后,犹豫了一会才起身走到门后,透过门缝瞧了一眼王岳。
因为福伯仔细想了想名叫马东的是何人,后来才想起那是自己十多年未曾谋面的姐姐的独子,平时叫马子来着,确认无误后才开门。
王岳第一眼便看到福伯约莫五十岁、面容沧桑、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脸上布满了深深皱纹。
随后福伯打量了两眼王岳才开口:“小伙子进来吧。”
王岳闻言便紧随其后走进屋内,可一进屋内双眼便迅速缩一下,显然被映入眼帘的家具震惊住了。
屋内空间不大,墙角仅仅摆放着一张四角不平、床脚都磨出木屑的木床,而床前也仅有一张桌面有多条裂缝的木桌以及一张老旧缺角的四方凳。
福伯见到王岳吃惊的模样,自嘲地笑了笑道:
“小伙子,家里简陋,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让你看笑话了。”
“福伯,千万别这么说。
是我今天冒昧打扰您,您能够给我提供一个落脚的地方就很好了。”
“小伙子不像村里人,怎么认识马子的?”
王岳说话时自信的模样,显然不是村里人能有的,福伯瞧见了也问了问,不过福伯倒不担心,毕竟他一把老骨头没啥用处。
“福伯,说起来我跟马子认识也就半个多月,当时我被鬼子追杀,马子通知路过的八路军救下我才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