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的那个头目气急败坏的对这些跌坐下来的人催到:“你们疯了吗?
真的想死不成?
那个疯子肯定就在后面跟着我们,不走难道留在这儿等死吗?”
都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有人不在乎这个家伙的尊严了,冷哼一声对他说道:“走?
朝哪儿走?
你知道帕瓦寨在啥地方?
这黑灯瞎火的,你知道东西南北吗?”
说话的人身在暗处,声音嘶哑,这个军统头头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更何况他带来的这些人,都是临时征调来的,并不是来自一个部门的,也不是他的手下,所以他对这些人也并不熟悉,根本不知道谁说的话。
但是这个人阴阳怪气问的这几个问题,却把他给问住了,因为他还真不知道帕瓦寨怎么走,就算是知道怎么走,现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他也找不到路,至于方向,他更不用说了,这会儿在林子里,他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们来的时候,指望的是当地的地方武装给他们带路,现在那些当地的地方武装人员都跑了个干净,他们也就都抓瞎了。
这家伙被这个问题堵得哑口无言,忽然间心中涌出一股悲愤之感,把脚一跺怒道:“我是为了你们好!老子这次就算是活着回去,也肯定被撤职查办了!上面给我的命令是不惜代价,一定要干掉姓方的那个疯子,但是老子不想看着你们这么一个个都被那疯子给杀了,抗命不遵带着你们撤退!老子图什么?
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走了,不走就不走!咱们就都坐在这里等死好了!”
说着他扑通一声,也坐在了地上。
不过这一坐下,他顿时觉得浑身酸疼难忍,他们这些人哪儿像方汉民和赵二栓那样,这些年来天天南征北战,一个个都练成了一双铁脚板,日行百里跟玩儿一样,虽然这些军统也称不上养尊处优,但是日常运动量却绝对不可能达到方汉民他们那样的十分之一的强度。
昨天他们先是坐汽车,一直赶到汽车能抵达的最近的地方,下车徒步赶到堵住方汉民的山口,已经累得不轻了,接着折腾到现在,其实他也早就累屁了,只是为了逃命,才一口气吊着,勉强支撑到现在,可是随着他一屁股坐下之后,却发现现在让他站起来,他也站不起来了。
难怪刚才那些家伙坐下,打死都不肯起来,原来根本就是因为他们坐下来之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于是他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道:“既然这样,都歇歇吧!谁还有水,让我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