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上的人不是她,不是她!
她不能让这些东西,以及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毁了自己!
尤其不能让它们落在聂昀霆手里,否则,她一辈子都没办法在他面前再抬起头来。
虽然,聂昀霆极有可能已经知道一切,凌渺淼既然敢查她,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东西也送一份到他手上。
但她不想去承认,不想往深了想,她就当聂昀霆不知道。
将手里的碎纸屑扔向始作俑者,白惜翎的情绪彻底失控,“凌渺淼,你竟敢查我!”
不过,可能是因为她没什么力气的缘故,那些碎屑并没有飘向凌渺淼,大部分都落在了桌上或者地下,甚至有的还反方向吹到了她自己脸上,气得白惜翎不停的用手去拨。
瞧着她泪流满脸又气急败坏的模样,凌渺淼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可悲又可恨,但也有那么一丝可怜。
说实话,要不是情非得已,她不想揭人家伤疤。
怪只怪这个女人太虚伪,太贪婪,非要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丢掉手里没嗑完的瓜子,拍了拍手,凌渺淼喝了口茶润了下嗓子后,回到正题。
她平静的语气质问白惜翎,“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昀霆哥,欺负他外表成熟实则内心单纯?”
白惜翎没答话,眼眶湿润又满含痛苦的盯着桌上那些碎纸片发起了呆。
凌渺淼的问话,她有听到。
这个问题,她也曾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都无解。
坦白地讲,她真的不想骗他。
当年的事,最开始其实是源于阴错阳差。
她本没有那么贪心,从未想过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聂昀霆误以为她是因为救他才被
她也想过跟他解释,可是那么帅气迷人矜贵优雅的男人摆在她面前,她若不心动不想珍惜,那她就是傻子。
她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聂昀霆,为什么她要出生在那样一个家庭,而凌渺淼却可以有个清白大气的出身,还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不公平,上天真的太不公平了!
就因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和父母,她才在遇见聂昀霆的那一刻,拼了命的想抓住这个男人,以此为起点,改变自己灰暗的人生和命运。
白惜翎深陷在痛苦深渊的一刻,凌渺淼的质问还在继续,“那天,在我们遇到你之前,你其实就已经被人”
“住口!”猛然回过神来的白惜翎,怒不可遏的将凌渺淼打断。
“谁谁给你的权利,胆敢胆敢调查我的过去!”
擦了擦眼角悲愤又恐慌的眼泪,她音色不稳的呵斥凌渺淼。
“你你这是侵犯,信不信我告你!”
凌渺淼淡然一笑,全然没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我既然敢约你出来,就有承担一切后果的勇气。”
白惜翎被她嚣张的气场,气的狂咬唇瓣。
她想反驳,但是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只能任自己被这个黄毛丫头欺负的毫无还击之力。
知道她这会儿除了害怕和愤怒,便只剩下无力和无助,凌渺淼长舒一口气,顿觉通体舒畅。
按理说她应该见好就收,但她不想当圣母。
别看这个女人这会哑口无言无措极了,之前可是嚣张的很。
所以嫉恶如仇的凌渺淼,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白惜翎。
想起她刚刚说要告自己,凌渺淼冷不丁的嗤笑起来,“告我?可以啊,随你的便。不过,告我之前,我要奉劝你一句,三思而后行。”
完全不给白惜翎张口的机会,凌渺淼以绝对碾压之势,继续出她心里积压多年的怨气。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写一篇报道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我虽然跑的是社会新闻,但我们这个圈子都是通的,娱乐版和财经版的好些同事跟我关系都不错。”
“怎么说我们白大美人,也是一众年轻舞蹈家中的佼佼者,近年来更是名声大噪获奖无数,仰慕你和喜欢你的粉丝不在少数。他们应该对偶像的私生活非常感兴趣吧?”
弹一弹指甲盖儿,又挑衅的看一眼白惜翎,凌渺淼口才大爆发。
一度让她找回了上学那会儿参加辩论赛时的感觉,她记得她拿了好几个第一。
“若他们知道自己的偶像平日里看上去落落大方,背地里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破坏别人的婚姻,勾引有妇之夫,而且对象还是聂氏集团的总裁,你说他们会不会马上脱粉?这样的话,有人下个月的演出票还卖的出去么?还有人看么?啧啧啧,损失好大呀!”
说到后面,凌渺淼表情丰富的跟演相声似的,看得对面的白惜翎烧红了眼。
“卑鄙!”白惜翎磨牙切齿,再次加深了对凌渺淼狠毒程度的认知。
全当她在恭维自己,凌渺淼受不起的摆手一笑,“不敢担,这方面你是前辈,这个词用来形容你,可比用在我身上合适得多。”
“你”白惜翎气到差点心肌梗塞。
“跟你的所作所为比,这过分吗?”凌渺淼依然是笑。
“应该不过分吧。”她自问自答。
笑罢,她一改正色,跟白惜翎掏起了心窝子。
“我实话告诉你,这些年,我不跟你争,不计较我跟聂昀霆结婚后,你们还依然维系着不正当的情侣关系。并非我怕你,也不是我凌渺淼软弱可欺。而是,我一直以为他爱你,我不想伤害我所爱之人的心头好。换言之,我是爱屋及乌。但现在,既然我知道了一切,就不会再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