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躺在他怀里的凌渺淼,一只手难受的抠着头皮,另一只则奋力的捶打着自己那突然头痛欲裂的脑袋,“头头好痛”
一听说她头痛,聂昀霆急得五内俱焚。
第一时间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并以最快的速度将其平放到床上。
他屈膝跪在她身侧,拉开她的手,手忙脚乱的帮她做起了头部按摩,“哪儿痛?这里,还是这里?”
“哪儿哪儿都痛啊”
深陷在疼痛沼泽里的凌渺淼,胡乱的摇头,狂咬唇瓣,煞白的小脸上冷汗直冒,她觉得脑子里好像有千万条虫子在里面爬行咬动。
“小水,你忍一忍,我马上叫医生过来,你忍一下。”
聂昀霆见她痛不欲生,意识到情况不妙,他火速跳下床,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颤抖着拨打私人医生的号码。
因为太紧张和心疼,也被床上她疼得翻来覆去的样子吓到,再熟悉不过的号码,他拨了好几次才拨打正确。
半个小时后。
凌渺淼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未从里面走出来,聂昀霆就心急如火的上前询问,“n,我太太她情况怎么样?”
被唤做n唐的混血医生,神情凝重的看了一眼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苍白容颜,伸手便对聂昀霆做了个嘘的动作,意在让他小点声,“出去说吧。”
聂昀霆点了下头,即刻把分贝降到最低,“那我先进去看看她。”
n出手将他拦下,轻开口,“我刚给她打了止痛剂,有麻醉的效果,她已经睡下了。她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人也很疲惫,需要补充睡眠。你先让她好好睡一觉,暂时不要去打扰,有什么事等她醒了再说。”
“好吧。”聂昀霆就是再想进去,在医嘱面前也只得让步。
两分钟后,书房里传来如下对话。
“我太太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头痛?”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聂昀霆,一脸不解和担心的看向身侧的好友。
n并没急着回答,皱眉反问他,“她的头部是不是曾经遭遇过重创?”
闻言,聂昀霆先是一愣。
仔细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后,他不是十分确定的摇头,“没有啊,我记得她身体一直很好。”
“她的头部受过伤,而且是很严重的伤。”n这次是肯定的语气。
他刚刚之所以先问聂昀霆,是出于严谨考虑,想跟好友确认一下再发言。
“什么?”如遭雷击般,聂昀霆不敢置信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n招手示意坐下,“你先不要这么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聂昀霆无法接受的拍了拍脑门。
见n一脸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这才遏制住心底那份疯长的担心和慌乱,强迫自己坐了回去。
n随之把给凌渺淼做完检查后下的结论,告知与他,“我刚刚大致观察了一下,发现她后脑上有一条十厘米左右的疤,不仔细看,并不明显。通过疤痕的愈合程度,我推测,她受伤的时间应该是在七八年前。”
“七八年前?”
聂昀霆懵了一瞬后,开始在脑子里搜寻七八年前有关凌渺淼受伤的记忆,可惜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只记得自己倒是七八年前受过重伤,没见小水受伤住过院。
那丫头体质好,打小感冒都很少,她的头部居然受过重伤?
为什么他不知道?
n异样的眼神看了聂昀霆几眼,差点就被准备责备他几句。
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妻子受过伤都不知道。
见他如此着急,又怕里面有什么隐情,n忍了又忍,才没责备他,而是继续把情况分析给他听。
“我怀疑她脑子里残留有淤血,血块压迫脑组织,才会导致头痛。对了,她这个头痛的症状持续多久了?还有其他症状吗?比如头晕、目眩、呕吐等等?”
就是n不责备,聂昀霆也难辞其咎的再次陷入了自责之中。
他觉得自己简直枉为人,太不关心他家小水了。
连她受过伤这么大的事都一无所知,难怪她天天闹着要离婚,扬言离开他,他活该被她抛弃!
烦闷又头痛的摁了摁太阳穴,回n的话之前,聂昀霆琢磨着是不是该让项戟去调查一下,小水到底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又是拜谁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