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张四郎给吴三出了很多主意,都是这样突然灵光乍现,事实说明往往非常管用。
定真主持这时从屋里走了出来,刘全这个狗奴才跟在身后,还没等定真和尚开口,刘全先叫了起来:“你们这两个小野狗,主持老爷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却敢破坏寺院的规矩,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刘全此时一棍子下去打在吴三背上,折成两节,他还认出了另一人是吴三,想起自己之前在堤坝上的恶行有些火大,前次是在寺外大庭广众之下,这穷小子不给自己面子,这次是在寺里又因为搅和寺院的生意,那一定要重重的打罚这个臭小子,定让这两个狗奴才的奴才知道自己的厉害,把场子找回来!
刘全刚准备要吩咐手下找更粗的棍子殴打这两个人。
定真和尚挥挥手制止了众人,对刘全小声说:“你先不要动手,这两人突然打探晚上走脱那些奴婢的行踪,老衲实在不清楚他们有什么目的,难道是官府派来的?还是说那些被卖的人家里人找来了?”刘全瞪了吴三一眼,对定真和尚嬉皮笑脸的说:“老爷,这地上跪着的人正是几个月前您在河堤上花了一大袋白米买来的小奴才啊,应该不会是官府派的的,这旁边的我仔细看是那个佃户张老蔫的四儿子,他俩不值得老爷这么担心!”
定真和尚看了看刘全,又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少年,将信将疑的蹲在吴三和张四郎的身边,问他两:“你们俩有认识的人在马车上吗?为什么非要上去看看?”
刘全站在旁边大声喊道:“老爷给你们说话的机会,还不快点回答老爷的问话!”
吴三和张四郎默不作声,既然两个人已经知道了这定真和尚低价买人又买奴隶给别人的事实,这两个穷苦孩子自然恨透了这虚伪的主持和尚和大觉寺了,宁可被打被骂也不会有一句求饶的话,富人往往看不懂穷人的骨气。
定真和尚见这两个孩子不说话,失去了耐心,摆摆手说:“算了,你俩分工合作,一个引开看守、一个跳上马车,好手段,既然已经知道了寺院的秘密了,那就别怪和尚心狠手辣了。”说着,他朝刘全和周围围观的和尚说道:“我佛慈悲,这两个小施主犯了我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戒规,按照寺院的规矩该怎么办呢?”
刘全奸笑说:“回主持老爷,按照寺院的规矩,打断双腿、弄瞎双眼丢出寺院去。”
刘全朝周围的护卫僧人挥手,众人这将两个人从地上举了起来,定真和尚冰冷的看了看这两人说:“先等一等,想他们也跑不出去,白天行凶污染了寺院的清修,惊动了官府那边追查下来还要解释一番,先丢到那边空了的米库里,等晚上你们再执行寺规。”
刘全迟疑着说:“那粮库里倒是空了许久,只是不知道那个反贼还活着没有,之前关进来的时候疯疯癫癫的,几天都没管他吃饭了,想必是死了,如果没死这两个小混蛋关进去,想必也有热闹看了。”
定真和尚说:“就那粮仓高约数丈,只留了一道小门,纵使他们再有本事也休想跑了,快关了去吧!”
吴三和张四郎两个人被护卫僧人举起来,一路搬到定真和尚说的空库房,站在门口,拿两人荡起了秋千,随后一甩手像丢麻袋一样把他们两人丢了进去,两个人脸朝地重重的摔在地上,样子十分狼狈。
空粮仓的大铁门“咣”的一声关上,门外传来护卫远走时发出的讥笑声,“让这两个傻子和那个疯子关在一起,可有好戏看了,哈哈!”
“还有一个人?”吴三心里纳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