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这两天虽然也受了些磨难,不过到底不像远游那般备受折磨,等她快速地解下绕在身上的绳子以后,皮皮将左手握着的匕首交到她手里,她接过匕首紧紧握住,站到远游身边警戒护卫。
远游现在伤成这个样子,直接将他解下万一打起来了反而不好处置,只能暂时让他倚着木桩让豆花保护一下了。
眼看一切处理妥当,元清最终将眼神定格在虐待远游的闲汉身上。
这闲汉此时又惊又痛,一只手握着残肢站在原地不住颤抖,元清的眼神如此冰冷,一股自胸口而生的凉意迅速游遍他的四肢百骸,冻得他浑身发寒。
他只觉得双腿发软,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上,他甚至都感觉不到那洞开手掌的疼痛,看着步步逼近的远游,两只脚不停蹬着地面后退。
元清走到他面前,举起手中的树心沉银长弓,另一只手摸出一支配箭勾在弦上,箭尖抵在闲汉脑门上拉开了弓弦。
那闲汉瞪大眼睛看着脑门上的弓箭,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再次击破他的防线,暖意再次回到他的身上,不过不是别处,却是在他裤裆中间,却也不是体液,他的体液早在刚才就耗尽在远游身上。
一股温热自他臀下铺散开来,恶臭顿时以他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原来是些固形物挣脱了束缚,从他体内跑了出来。
闲汉却没有多余动作,因为元清长箭抵在他脑门上一动不动,皮皮几人立在一旁静静看着,周遭的闲汉们也被这气氛弄得紧张异常,死死地盯着场内,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一个高调的声音自屋子里传出,打破了院子里令人窒息的宁静,“兄弟且住,兄弟且住!”
袁老九笑嘻嘻地从屋子里小跑出来,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凶狠与威严,“两位兄弟来我这赌坊是有何贵干?”
他看出来这两人不好相与,一身的武器都不似平常,更不要说那箭矢能直接将人手掌洞穿冻住。
再说这两人拿住张三威慑一众小弟,他要是不顾张三的性命执意攻击这两个狂徒,先不说日后这些手下怎么看他,光是现在有几个人愿意听他的都是个问题。
老九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早就看清了形势,哪里还会傻兮兮地跟人火并,眼前是猛龙过江,该低头时就就低头。
元清盯着眼前跑过来的彪壮汉子,也不放下手中的武器,只是静静问道:“是你让人这样伤我兄弟?”
袁老九猥琐地缩着身子,一路走到闲汉身前,伸手轻轻试着拨了一下长箭。
长箭倒是随着他的手被拨到一边,箭尖在闲汉额头上划过一道血痕,他连连拱手朝元清笑道:“误会误会,都是兄弟,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