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笛定定看着他，看了半天。最后他也笑了，他知道这人是谁了。“周同学，人们喜欢对事件的结果进行归因分析，心理学上根据原因的内在性和外在性分为个人性向归因和情境归因，很多问题在外归因者和内归因者看来完全不同，也许你归因逻辑本身存在问题呢？”

那个男人对尹笛直接叫周他同学并没有反驳，只是笑笑，心想尹笛，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陆续又有几个同学发表的观点，下课时尹笛看看最后一排的男人，他还在那。等学生们陆陆续续走完了，他走向讲台，来到尹笛近前。尹笛发现他很高，比自己还高三四公分的样子。

“尹教授，你的课果然精彩。”

“但你显然不这么认为不是吗？在你的视角适当的杀戮是合理的。”

“尹教授，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假如有人杀了你妹妹，尹教授还会这么理智的与我探讨归因问题？”

“哦，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妹妹？”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只是假设。”

“如果有人杀了我妹妹，我会采用法律的手段将凶手绳之以法，绝不会滥用私刑甚至滥杀无辜。”

“法律？呵呵，尹教授对法律这么信任？我其实和你一样，也绝对相信法律，我相信法律审判一个是需要证据的，假如没有任何证据，再怀疑一个人也没用，不是吗？比如你认为我是周同学，但我坚持自己是姚同学，众多证据表明我就是姚同学，法律会怎么办？法律只会站在证据的一边。又比如你没有犯法，但众多证据都证明你犯法了，你又当如何？你所相信的法律，它的公正不在法律本身，而在执法的人。”

“我既相信法律本身，也相信执法的人。”

男人目光闪亮，“但愿你没有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