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感谢你对警方提供的证物,另外你恐怕要随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罗晓彤彻底懵逼了,“什么意思?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还要问你呢?罗小姐,你怎么在这?前几天你第一时间出现在案发现场,现在手里又拿有死者的遗物,又来受害人家里攀谈,你不觉得这一切过于巧合了吗?”
罗晓彤隐隐约约有点听懂了,吓出一身冷汗,她一向聪明的小脑瓜终于感觉到事情不太对了,“怎么,这日记是小树林那女孩的?这是那女儿的家?她叫姚齐齐?不对啊,我听说她姓何啊。”
“听谁说的?”
罗晓彤闭嘴了,她总不好意说是主编训斥王亮时,她从门边偷听的吧。听主编训王亮的意思,这个姓何的女孩不简单,让他们报社后续不许再报道。她虽然心里好奇,却也知道一个小记者的保命之道,早就放弃再跟这条线了,怎么好端端的又卷进来了。
这时这家的女主人也心惊起来,“你是报道我女儿案件的女记者?这是怎么回事?”显然她一直在配合警察缉拿害死女儿的凶手,她也不认为女儿是自杀,甚至在警方说她自身也有危险时不惜以自己为饵引诱凶手上钩,否则警察也不会驻在她家二楼,只是没想到逮到自投罗网的所谓凶手会是当天那个小记者。
罗晓彤被带到了警察局,心里委屈的跟社会青年乱扶倒地老太太一样。她感觉自己可能,不,是肯定被人算计了,否则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卷入这个案件。
苗紫薰和刘可坐在她对面,关注着她无比沮丧的微表情变化,直到罗晓彤自己开口。
“警官,我能不能给家里打个电话,我以为只是下班顺道来还个东西,谁知道来这了,我家里还不知道呢,这么晚不回去,我奶奶会担心的。”
苗紫薰这次没带手套,“想早点回家,就痛快的协助我们调查。”
“警官,我真是知无不言啊,我真不知道那是那天那个女死者的家,要知道我根本不会去她家给自己找麻烦,就直接把日记上交给警方了。我感觉我被人陷害了。”
苗紫薰追问,“谁会陷害你?”
“我哪知道啊?可能是我平时正义感太强,得罪了社会的恶势力。”
刘可向来不给人留情面,“罗记者,你倒挺大言不惭啊,我们看了你平时报道的社会新闻,除了歌功颂德社会主义好,就是本市警民大团结,还有市民拾金不昧出租车司机捡到巨款归还以及社区关注孤寡老人,负面事件最多是打架斗殴、婆媳争夺财产,最大的事件就是前阵报道的小树林女尸案了,你告诉我这里哪类属于恶势力?。”
罗晓彤尴尬一笑,“没想到你们警察也看晚报啊实在是咱林城这地治安太好,一年到头没啥恶劣大事发生,这都是你们警察的功劳。”
“严肃点,少拍马屁,说说你是怎么得到那本日记的?”
“我都说了,我今早上的一个邮包寄给我的。邮包上写我的名子,我真以为是读者寄来的。”
“日记你看了多少?”
“今刚好没什么事,我看了一大半。”
“既然可能是读者寄给你的,那你为什么在看到一大半的时候想到要把日记还回去。”
“因为日记里提到了自杀,我怕日记主人真的做傻事。我也想过可能是恶作剧,但想想谁会写这么厚的一本日记来做恶作剧呢?临到下班时还在纠结,最后决定还是认真对待的好,就按日记提到的地址找去了。想着万一是哪个女孩想不开,一是劝劝,二是跟她家人交代下,毕竟她有自杀倾向,哪知被人算计了。”
这厢丁一在外边监控室听着审讯室里的问询,指挥着刘可与苗紫薰的问询,他旁边的胡立德放下电话对他汇报,“丁队,一队说何美薇请求看看女儿的日记,她说她并不知道女儿有记日记的习惯。”
“当时不是给她辨认过字迹,证明是雷婷婷的字迹吗?”
“是,她是确认是雷婷婷的字迹,但她想知道内容。”
这边丁一正带着朔胶手翻阅着日记,回道:“告诉她,现在日记是证物,里面如有与她女儿死因相关的内容,我们自会问询她,让她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