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保姆日日在家里打扫卫生,做饭洗衣,但是乐盈躲在书房,或者卧室的时候,娟姐会礼貌的敲门示意,得到乐盈的回应才会进屋打扰,很是懂得分寸。这样的分寸,更是给了乐盈机会能与唐少华联系,乐盈希望少华能够插手干预,帮助自己散了天眼。
自从唐少柔死后,少华便一心扑在事业上,倒是显得清心寡欲一般了。少华他自然不会拒绝,答应自己会安排人盯着李家兄妹和小白,但是男人的胜负欲还是战胜了理智,“阿泽那边,要不要安排人盯着。”
电话这头迟疑了一会,乐盈回答:“暂且不管他吧。”
少华知道她说的是气话,还是透露了一些:“阿泽他这几天一直在东奔西跑的寻医问药,还想着帮你恢复记忆呢。”
“恢复记忆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一些痛苦的事情,倒不如真的失忆了,虽然显得愚笨了些,但不管不顾来的自在了。只是......”
“你放心,阿泽我会替你看着,小白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若他能收手,就让他回老家吧,那里还有他的家人和祖祖辈辈的家业在,他也能自给自足的。”
唐少华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心善,若小白知道你还惦念着他,一定会回头是岸的。”
乐盈听见少华说自己心善,便不悦起来,“心善?那可不是好东西,就是这样,当年你才那样的对我,让我受尽屈辱,折磨的要发疯。”
面对还不知真相的乐盈,唐少华有点无奈,但又不忍心戳穿,毕竟不知者无罪,连她自己都忘记了,但是少华又何尝不是背着骂名度过了无数个难熬的夜晚,“其实,乐盈,其实......”
“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没什么,就是,我想你了。”少华转移话题,“好看看你。”
乐盈什么都没说,翻着白眼挂了电话,“想什么想。”
这个夜晚又是难以入眠的一晚。
早上为了好上妆,乐盈早早的起了床,敷了两片面膜,让皮肤喝饱水,才请化妆师化妆,像往常一样,这次她穿的还是旗袍,只是这次慧敏特地送来了一双鞋子,说是特地来搭配她的衣服的。乐盈看着那双十二厘米的恨天高,摇了摇头,还是穿了自己买的鞋子。
乐盈以冯家二小姐的身份出席,她手挽着北辰,跟在冯老夫人的身后,倒是比雁山更是亲近,落实了她比亲儿子更受重视的传闻。
本就事务繁忙,北辰担心迟到,半夜就起身来到杭州,乐盈担心他的身体,关切问道:“等打了招呼,你就去内殿小睡一会儿吧。”
北辰摇了摇头,给她看自己揣在兜里的强劲薄荷糖,“不行,我难得来一次,更是以你的未婚夫的身份出席,怎能丢了你的脸。”
乐盈取笑道:“怎么了,就这样演上了呗。”
“是啊,既然要演戏,那肯定得演全套啊。”说着北辰挺了挺胸脯,“你看,你的未婚夫我,今天是不是格外的帅气呀!”
“对对对,你最帅。”
两人偷笑的样子被跟在身后的冯雁山和周慧敏两人看见,一个是心酸一个也是心酸,不过一个酸的是吃醋,一个酸的是嫉妒。
前来祝寿的客人源源不断,大家都想借老夫人的寿宴露个脸。为了保障宴席顺利的结束,雁山安排了比以往更多的安保人员,防止小白和阿泽来捣乱。
但是这次冯雁山猜错了,小白和阿泽都没有来他的底线,反倒是他的妻子周慧敏悄悄地让人在酒里面掺了肌肉松弛剂。
慧敏故意将酒泼在北辰的衣服上,将他引开,然后又把掺了药的酒和乐盈的酒做了调换。不知情的乐盈将酒全部喝下,不一会儿药效便发作,她顿感身体不适,四肢发软。周慧敏又以老夫人身边不能离了人为由,让雁山留在宴会场上。
这样她便顺理成章的将乐盈带走了,此刻的乐盈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任由周慧敏拿捏。她先是对着不能动弹的乐盈拳打脚踢,全都踢在了她的背腿和腹部,吃痛的乐盈也喊不出声来。
慧敏痛快的宣泄着自己这段时间的压抑情绪,愚蠢的她完全不知道乐盈根本没有失忆。“妹妹,今天就让嫂子我好好的教教你。如何做人家的妹妹?”她一边掰着手指一边说,“一,长嫂如母,你必须对我毕恭毕敬。你不是冯老夫人亲生的,只是她认领的干女儿,你小时候就是个孤儿,你早就被你爸妈抛弃了,是个没人要的野种。所以二,你要对冯家感恩戴德,不要抱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安安静静的做条狗就够了。尤其是对雁山,你要知道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事情。最重要重要的就是第3点。三,看到雁山有多远滚多远。”
乐盈现在的内心想法是:“这女人疯了吧。”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奈何肌肉松弛剂的作用,使得她根本使不上力来。
回到席位的北辰看乐盈迟迟不回来,便去内殿查看。问过服务员和保安后,北辰确定乐盈并不在那里,此刻一阵不安感涌上心头。
“难道……”
他立刻打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乐盈不见了。”原来,雅泽并不是没有来参加寿宴,而是假扮成餐厅服务员的样子,寻找和乐盈说话的机会,结果还没靠近人就已经不见了。阿泽接到电话后立刻带了人去找。
此刻,周慧敏已经让人把瘫软的乐盈拽上了一辆面包车,已经离开了宴会酒店。
“到底要把把我带到哪里去?”意识还很清醒的乐盈,此刻感到十分的无助,明明知道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自己只能瘫坐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向深渊。
而慧敏回到宴会大厅,继续若无其事的和众人碰酒,聊天。
北辰在雁山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雁山立刻神情严肃,“找不到吗?”
“已经派人去找了,毫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