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顿时从空中降下一道天雷滚滚。
都快把程珍莲的脑袋给炸开。一张脸逐渐从铁青转变为煞白。
一颗心不由得凉了半拍。
【这老贼婆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我每次都办的很是隐蔽。几乎都无人得知。更何况程家上下,所有小厮丫鬟的卖身契都掌控在母亲手中,他们不可能会出卖我。】程珍莲,心下很是诧异疑惑。
这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会让杨昭琳,得知事情的真相。
然……
程长庚一张紧绷的脸。严肃的说道:“老夫人,您这可不能胡诌啊。小女到底是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如何会做出有辱门楣之事?这可事关小女名声,还请老夫人慎言!”
一旁的程珍莲,见程长庚丝毫不信杨昭琳说的那番话。那一颗悬挂在半空中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缓和了很多。
立即做出无辜的模样:“老夫人,莲儿,与您无冤无仇。您为何要如此污蔑莲儿清誉,您也身为女子,也该明白,这女儿家的清白大于天。不能有任何闪失。”
程长庚为程珍莲辩解,这在无形当中给了她巨大的勇气。
见程长庚和程珍莲的辩驳,杨昭琳有些迟疑不决。不经意间瞥向身边的明妍,眼神中仿佛在询问:【程珍莲,当真做了对不住伯弦的事?】
在后宫与江湖混迹了那么多年的明妍,自然也瞧的出来杨昭琳那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含义。
立即站了出来。缓缓走到程珍莲面前,抬首看向她,开口询问道:“程小姐,你如今刚过及笄,与大哥也尚未成婚。并无夫妻之实!可是事实?”
闻声,程珍莲不宜有他。直接脱口而出:“自然!我与明伯弦,除了那一纸婚约,并无感情基础。我又如何会与他同房!”
说着又看了一眼明伯弦,那眼神中多的是讥讽与不屑。
【不过就是一个残废。还妄想与我同房?也不看你够不够资格。你那二两重的骨头?究竟有多重?】
当明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又从程珍莲身上移开,明亮的眼眸,望向杨昭琳,说的一脸认真:“祖母,想必,您也亲耳所闻,程小姐,方才所言了吧?她并未与大哥有任何肌肤之亲……”如此一来的话,那程珍莲,就别妄想与大哥沾上任何关系。
“嗯!”杨昭琳不知明妍问这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究竟有何缘由?
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再无下文。
然而,明妍又对着大厅内的众人开口说道:“你们这可都亲耳听到了。这程家小姐,与我大哥只有一纸婚约,可并未同房。”
这番话一落下。就连明韬与明伯弦,也是丈二头上摸不着头了。一脸懵逼!
“明二小姐,你问莲儿的这些问题?与老夫人污蔑莲儿,与人苟且,有何关联?若今日你们国公府不给出个交代?那我就算是拼了这头顶的乌纱帽。也要告到金銮大殿上。让当今陛下来主持公道。还我莲儿清白。”程长庚,怒斥一声道。
意图污蔑程珍莲清誉,作为父亲,又如何不动怒?
“这……”这明韬,还未开口说话,便被明妍给打断:“父亲,您是这朝中重臣。应该有能力向皇宫中递个帖子。邀个验身婆子来国公府吧?”
这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很平缓。当说到“验身”这两个字的时候,不由得瞥了一眼程珍莲!
而程珍莲,瞧见明妍的目光,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颤。
在心中暗暗祈祷。
虽不解明妍为何会这样询问?但明韬最终还是说出了口:“为父,身为朝中重臣,自然是有这个权限的。”
说着,不忘看向明妍,一脸疑惑与不解:“妍儿,你为何会突然要寻验身婆子来?这究竟有何用途?”
“父亲,竟然程家小姐,与大哥并无关系,那想必如今必然是处子之身。不妨请验身婆子,来验验真假。若是验身婆子,验出程小姐,并非完璧,那则是说明,方才祖母指责的那番话,都是确凿无疑,句句属实。若是如今程小姐,仍旧是处子之身,那我们国公府,便当众向程小姐下跪道歉……”
这不等明妍说完,程长庚便迫不及待的抢口道:“这可是你说的。若是验出我家莲儿是处子之身,我不只是要你们下跪道歉。这退婚必须由我们程家来退。你们不许有任何异议。”
可程长庚不知,他这番话传入程珍莲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
仿佛被一盆凉水从上到下浇了下来。
明妍在开口之前,也不忘瞥了一眼脸色煞白的程珍莲。
最终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好,一言为定,但若验出程小姐,并非完璧,那我们国公府,便要亲自写下退婚书,并与你们程家断绝多年来往关系,而且,你们程家,要集体跪在我们国公府大门口。当众承认退婚乃你们理亏?是你们家程小姐,不贞不洁,不守妇道,在未出嫁之前便与家中小厮苟且。败坏门楣。”
这番话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涌入程珍莲心脉。
她一时气急败坏。冲着明妍破口大骂:“好,你个小娼妇。你自己个儿。被永宁侯府退婚。就想要我和你一样遭受同样的待遇。我可告诉你,就算是要退婚。也不会是你们国公府退我的婚!还想请验身婆子,来验本小姐的身,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资格。你们可真是打脸充胖子。好大的一张脸……”
程珍莲被明妍给激怒,越发的口无遮拦起来。说话丝毫不顾忌。
还以为这国公府是他们的侍郎府,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也未见杨昭琳和明韬以及明伯弦,一个个的脸逐渐变得铁青。
正。就在他们准备要怒斥程珍莲之时,却闻“啪”的一声巨响,在大厅内回荡。
反应过来。才知晓是明妍扇了程珍莲一个重重的巴掌。
这一巴掌使出了十足十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