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这番话一落下,明妍不得不多看她一眼。
【啧啧啧,这林知夏,这倒是蛮会抢功劳的。我倒是不得不佩服她的脸皮。这若是用她的脸皮去制作护甲。一定会刀枪不入。到时候岂不是所向披靡?】
明妍心下很是讽刺【这林知夏,就连第一才女之名都是偷来的。冒领我的功劳也在情理之中。】
杨昭琳并没有回答林知夏的话。而是阴沉着看着她。
林知夏见状,看向杨昭琳身边的丫鬟,紫荞。
紫荞,是杨昭琳身边的小丫鬟,但她很有野心,打的是,给府中公子,做通房丫鬟的打算。
早已被林知夏,收买。
也是林知夏放在杨昭琳身边的细作,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紫荞也瞧见林知夏朝她投来的目光,立即便向杨昭琳进言:“老夫人,表小姐,她说的对,方才奴婢听的可是真真的,的确是表小姐,拿出一颗小药丸,这才救了老夫人,表小姐此举可是立了大功。”
紫荞,生来,便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对于揣测人心很有一套。
也瞧的出来,方才林知夏向她投来的眼神。
当紫荞的声音传入明妍耳中,她便知这事情的真相【想来,这丫鬟,定是林知夏,放在祖母身边的细作,以便监视祖母一举一动之用!】
而杨昭琳,从始至终都陷入沉思。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这下,可把林知夏,给整不会了。
心中开始疯狂怒骂【这个死贼婆子。我都救了她。她竟然还敢跟我摆架子。当真是个忘恩负义,老不死的东西。】
而林婉晴瞧着眼前的一幕,从始至终,她都看在眼里。
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明妍,又瞧了一眼林知夏。
相比之下,她更会选择助林知夏。
毕竟,林知夏,乖巧懂事。才华横溢。
在大晋国又有那么一个好名声。
明妍,那算是个什么东西?声名狼藉,恶名昭彰。
“母亲,知夏,在您哮喘犯了的时候。拿出了她母亲一直珍藏着药,这才救了你。您这一直不理会她。知夏,她心中是会很痛心的。”
最终林婉晴,还是选择错了答案。
站在一旁的明妍,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开过口。只漠然的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林婉晴,林知夏,我可从未见过像你们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当真是令人作呕。】
就在明妍准备离开听雨轩的时候。却闻杨昭琳厉声呵斥道:“林婉晴,你将账房钥匙和账簿。都交出来。立即马上。全都交到老身手中。不得延误。”
不等林婉晴反应过来,便又闻杨昭琳的声音传来:“紫荞,老身身边,可容不下像你这么惯会扯谎的丫鬟。你既然想帮林知夏,那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在老身身边伺候了,你去跟着林知夏吧。”
而林婉晴和紫荞,被杨昭琳这番话,吓的一张脸变得煞白。
“母,母亲——这府中,用的可都是儿媳的嫁妆,这钥匙和账簿,一旦交出来,这嫁妆,儿媳,可不会再出,府中的一切开销都要由母亲自己来承担。母亲,你可要想清楚。”
林婉晴虽然一时间难以接受,但到底在后宅中混迹了10多年。很快便也稳定了下来。
她明白,如今的国公府一直都是靠着她的嫁妆在维持生计。
若没有她的嫁妆,这国公府只能喝西北风。吃糠咽菜。
“林氏,这就不劳你费心。你就将账房钥匙和账簿,交出来,即可!赶紧的麻溜点。”杨昭琳,也不和林婉晴废话。
因为她明白,林婉晴这嘴皮子是有多利索!
“好,既然母亲一意孤行。那儿媳也不劝阻了。儿媳这就去将账房钥匙和账簿,给母亲拿来。”说完,林婉晴,便走到柜子里去找账房钥匙和账簿。
而此时紫荞凄楚的声音传来:“老,老夫人,奴婢究竟犯了什么错?您要赶奴婢走?”
“紫荞,从你4岁那一年开始。你便在老身身边长大,你的第一个字是老身手把手教的!老身教你为人处事。让你分辨是非。可以这么说,老身也见证了你的成长,你也一直乖巧,懂事。从无逾越!可这些日子以来,你犯的错越来越多,如今竟然还在老身面前扯谎。老身身边,容不下你。”
杨昭琳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涌入紫荞心脉。
“老,老夫人,奴,奴婢,不敢在您面前扯谎。您对奴婢是否存在误解?可否当面解开?”此时的紫荞,也唯有死不认账。
可,紫荞不知,她越是这样,杨昭琳便越是对她失望。
看着紫荞,晃了晃脑袋,摇首道:“紫荞,你不但在老身面前扯谎,现在还死不认账!你真令老身失望,这些年来,老身与你讲的那些道理。你都混忘了。
从今日开始,你便在林知夏身边,不得回梧桐院半步!否则立即发卖勾栏院!”
这是杨昭琳让的最大一步,杨昭琳,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欺骗。
她不允许身边任何一个人在她面前扯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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