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以前什么都干过,打杂的、舞妓、乞讨……是柳下公子逛……是机缘巧合让我遇见了柳下公子,他将我救下来了,但是夫人你放心,我是清白的,柳下公子也是个好人。”说着说着,允儿又急了,跪在尚西楼脚下。
“起来。”尚西楼看着眼前颤抖的允儿,叹了叹气:“忙你的去吧,我今天下午有事,出去一趟。”
“那怎么行呢,娘子娇弱,奴婢跟着……”
“我会武功,况且你什么都不会,要是真遇到危险了,我是救你还是自己保命呢?”
这还是她第一次出宅子,边境小城,条件虽艰苦,可允儿将宅子收拾的很干净温暖,人也随着天凉渐渐变得慵懒。
来到这里的市场,她一眼就看中了一个奴隶:“多少钱?”
“这位小姐,这个可不便宜,话少老实气力大,二十两!”
身旁其他人听了一阵唏嘘,普通奴隶也就十两左右,他竟翻了一倍。
“我看着可不老实呢。”那贩卖奴隶的人顺着尚西楼的目光望去,那奴隶竟将绳子磨烂了,手腕鲜血直流,但他眼睛微闭,很是惬意。
听到此,那奴隶才眼睛微眯,斜眼看了看尚西楼。
“这手腕都如此了,还干的了重活吗?”虽然她能买下他,但是财不外露嘛:“十两。”
“不行,十七两,他样貌也挺好的。”
“十二两,再多就不买了,况且这奴隶一看就气度不凡,来历……”
“好好好,成交,银子呢?”
老板打开笼子,将奴隶拉出来,应该是在这笼子里待的久了,一时竟站不起来,就随意坐在地上,衣衫破烂不堪。
尚西楼用手帕擦去他脸上的污垢,小心翼翼:“站起来,跟着我走。”
看着尚西楼快要转弯,他挣扎了几下,适应后,捡起她丢在地上的手帕,默默跟在她身后。
是一家酒馆,尚西楼包下一间房:“去楼上洗洗,我找人给你买衣服,待会儿给你送上去。”
说完便在楼下寻了个位置坐下:“我在此等你。”
那奴隶没有说话,默默的跟着小二上了楼。
菜还没上齐,任闵生便到了,酒馆中的人看到他,都起身向他问好,是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
“是姑娘你约的我吗?”任闵生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女子,实在想不清楚。
“任副将请坐,久仰大名。”尚西楼为他斟酒:“任副将猜不出来吗?”
“你是太子的人?姑娘还是别想了,我任某为人正义,胸怀家国大义。”说罢便起身想走。
“我来不是为了太子,是为了执娘。”
“执娘?”任闵生小声嘀咕:“你认识执娘?”
“她救过你,不是吗?因为想救,便救了,是执念,便不问结果。”尚西楼将酒杯推得更近:“若是她,你可愿意。”
酒馆嘈杂,尚西楼的话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
“可是,我已经有近四年没有见过她了,你怎会知道她?”
“她救过你,也救过我。”
“姑娘。”那奴隶已经洗漱好,穿着整齐。
“还请任副将好好想想,如果不行,也没关系,就是你要想想,你的家国大义是为了什么样的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