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琮大概猜到来电者是谁,没有说话,只是捏着方向盘的手指,下意识地紧了紧。
半小时后。
宿樘湾。
姜砚溪回到家门口,刚开门,身后,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覆盖下来。
她来不及躲闪,也无力反抗,径直被推进了屋内。
“姜砚溪,谁允许你跟我说分手!”宋驰修没来由的火大,死死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控制在墙上。
之前的磕伤,又一次添上新伤。
姜砚溪吃痛地咬紧牙关。
“你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
“放开你?”宋驰修收紧力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姜砚溪,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什么时候,咱俩的事情,轮得到你做主了?”
他真是气急了,本以为经历上次的事情后,她会乖一点,会乖乖在怡园等他回来。没想到,她却告诉他,要分手。
自从小时候经历了两次残忍的抛弃,他宋驰修的字典里,再没有“被抛弃”三个字。
也不许!
姜砚溪还在挣扎,宋驰修不管不顾地要去吻她,疯狂又野蛮。
此时的宋驰修就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姜砚溪拼死反抗,可哪是他的对手,就在她即将认命,要折在宋驰修手里的时候,应琮赶到了。
沉稳谦逊的男人,毫不犹豫地给了宋驰修一脚。
姜砚溪跌坐在地上,晃神片刻,拿起手机便报了警。
应琮上前,本能地想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搭上,但他忍住了,扯过一旁的沙发巾,盖在她肩上。
“应先生?”宋驰修看清来人,原本生气的神情,被生生压了下去。
他看了眼姜砚溪,最终把情绪发泄到她身上。
“呵。”
原来如此。
姜砚溪,你果然背叛了我!
“有没有事?”应琮蹲在姜砚溪面前,柔声问道。
姜砚溪摇头,指着宋驰修,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告他。”
警察很快赶到,宋驰修无比意外。
没想到姜砚溪这般绝情!
在警察的询问下,宋驰修咬死自己不是私闯民宅。
“他是。”姜砚溪较真,“他还骚扰我。”
说着,把刚刚被他捏得泛红的手腕递给警察叔叔看。
应琮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极了仗着有后台不管不顾告状的小孩。
也不知,在她看来,后台是他,还是那两位警察。
女孩的伤势不重,但足以让他心疼。
宋驰修也是气蒙了,还嘴道:“我私闯民宅,那他呢?”
意有所指,说的就是应琮。
“他是我朋友。”
应琮抬眼,对上姜砚溪认真的目光。
没有掺杂任何杂质。
偏偏宋驰修不信,恢复理智的他,即便是知道应琮对她有那般心思,也不敢说出来。
不是怕姜砚溪,是担心应琮会对他做什么。
最后,宋驰修被带走,姜砚溪肩胛一软,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还好吗?”应琮问。
姜砚溪点头。
她是怕极了,她不敢想,要是应琮没有及时出现,宋驰修会失控到何地步。
江宇拎上来一个药箱,递给应琮。
“我自己来吧。”姜砚溪接过他手中的棉签,全然没有注意到男人暗含笑意且担忧的眼。
“别动。”应琮说得温和,她却不敢再拒绝。
姜砚溪只好乖乖坐着。
男人的动作很轻柔,像是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每每触碰到她的伤痕,都会问一声痛不痛。
而如此暧昧的互动,钝感力十足的姜砚溪没有多想一丝。
——
应琮离开南城时,姜砚溪已进入了梦乡。
飞机落地港城国际机场,应琮和江宇从贵宾通道出来,径直赶往锐茂集团大厦。
原本,把姜砚溪送回宿樘湾后回港城,还能有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宋驰修这么一闹,直接让本就二十四小时没合眼的应琮,又多熬了一夜。
“老板,确定不休息一会儿吗?”江宇看了眼后座一脸疲态的应琮,有些担心他吃不消。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