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小心。”
一个实在上不了台面的挑衅,被姜砚溪轻松化解。
张雨柔的脸色顿时尴尬,继而假装解释:“不好意思,我有些醉了。”
“醉了还到处乱跑,该打。”段奕走过来,揽住她的腰枝,用力一捏。
就像是养了只宠物猫的主人,对犯了错的爱宠,溺爱多于责怪。
张雨柔疼得花容失色,眼中是难掩的嫌弃。下一秒,又漾着笑意,对段奕得寸进尺地撒娇。
一旁的刘总,看得心里直痒痒。
“我不是故意的。”她攀上段奕的脖颈,语气柔得能掐出水来。而目光,却有意无意地在宋驰修和姜砚溪两人身上来回流转。
段奕只是笑着,配合着她的演出。
他是个笑面虎,即便是那笑足够让人倒竖汗毛,也没有令张雨柔害怕半分。
在外人看来,是恃宠而骄的体现。
但在姜砚溪看来,是无所谓。
这个圈子里,在公子哥身边的女人都是谨小慎微的。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两人就这么腻歪着回到座位,姜砚溪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恶心。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出了包厢,姜砚溪脚步虚浮地往洗手间走去,直到一捧凉水泼上脸,才好受一点。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一时有些恍惚。
明明,宋驰修什么都解释了,为什么她还是不相信呢?
为什么他明明是在解释,为何又那般高高在上,总让她去猜呢?
姜砚溪记得宋驰修的每一个表情,那表情好像就是在说,我都摆在你面前了,信不信,随你。
可宋驰修忘了,他并没有解释他和沈念在一起吃饭的事情。
亦或者说,是沈小姐。
回到包厢,里面只剩下宋驰修。
他伸手,将姜砚溪轻轻拉进怀里。
女孩有些不自在,僵硬地坐在他腿上。
宋驰修拨弄着她的碎发,问:“解气了?”
“嗯。”
不解气还能怎样?难道还指望宋驰修放下身段来哄她吗?
姜砚溪的脑海里,蹦出一黑一白两个小人儿。
一个说:清醒点吧傻子,他就是在骗你!
另一个说:宋驰修是何等的高贵,能为你做到这般,已经不错了。知足吧姜砚溪。
两个小人儿还没有争出个高下,宋驰修的声音再度响起:“自己回去,我有事。嗯?”
以他的身份,是不会参加这样的饭局的。但为了打消姜砚溪心中的疑虑,他只好叫上那些上不了他台面的人,来配合他演戏。
“好。”
说完,宋驰修就放下她,自顾离开包厢。
良久,姜砚溪拎着包,歪歪扭扭地出门。
另一边,段奕和宋驰修并排走在铺满软毯的长廊,一边抽烟,一边交谈。
“驰修,我这回算不算是帮了你大忙啊?”段奕嬉笑着,“北郊的项目,你得给我点好处了吧?”
最近,段家内乱严重,同为私生子的段奕也想趁此机会证明自己,好在段家多掌握一些话语权。
“嗯。”宋驰修不咸不淡地回,又抽出一根烟,擦火点燃。
他的心情,看上去不算好。
段奕识趣地闭嘴。
他知道,宋驰修一向说一不二。
“宋总。”不远处,张雨柔壮着胆子喊宋驰修。
段奕离开后,张雨柔小跑着过去,几乎是扑进宋驰修的怀中。美人眼含热泪,楚楚可怜。
这双眼,宋驰修再熟悉不过。与姜砚溪有三四分像。与姜砚溪不同的是,这双眼,懂得示弱。
于是,男人最本能的欲望被挑起,宋驰修直接将美人打横抱起,走向大门。
这一幕,恰巧被刚应酬结束的应琮看见。
男人眉眼一冷,不稍一瞬,一个熟悉的身影撞进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