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心里怕的要命,大但绝对不能让曹义安这小子发觉。
忽然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
在前面树枝挂着一条大花蛇的情况下,两人后背都串起一股冷意。
“谁、谁?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曹义安不甘示弱,撞着胆子问道。
只听声音停下来,紧接着一只麻线手套从灌木丛后面探过来,一道瘦削的人影,出现在二人面前。
只见他头上带着一顶草帽,捂着白口罩,衣领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同色系工装裤子,裤脚收紧在劳保鞋里,一手拎着袋子,另一只手已经轻轻松松抓住大花蛇的七寸,塞进袋子里。
秦娅的目光随着他手里的动作,最后锁定在不断蠕动的袋子上。
她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吴作民说,山上有人专门抓蛇,或饲养售卖,或直接满足饱腹之欲。
“你抓蛇干啥?”曹义安替她问出心中疑惑。
那人脸部遮挡的严严实实,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随着他移动,秦娅能够感觉到,他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定格在曹义安身上。
一声冷嗤,那人炫耀似的,抖抖手里的袋子,打开直接怼到曹义安眼皮子底下。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吓的附近栖息的野鸡野鸟,扑棱着翅膀四散逃走。
那人很不高兴,因为他唯一露在外面的一段手腕,青筋暴起。
秦娅有些担心,“尖叫安”随时会被他掐断脖子。
“你、你做什么?我、我跟你有仇吗?你干嘛拿蛇来吓唬我?”曹义安牙齿打颤道。
随之又是一声冷笑,那人往前指了指,两人回头一看,曹义安身后的树枝上挂着一条蛇蜕,不仔细看,跟真蛇一样。
这次曹义安落荒而逃。
是的,没错,主动要求跟她一起进山的死小子,把她一个人留在大山里,逃了。
那人愣了半晌,回头看看秦娅,似乎再说,你为啥不跑。
面对陌生人,秦娅有一点社恐,特别是荒山野岭,四下无人,警惕性还是有的。
她点点头,算是对那人替她抓走蛇的感谢,侧身离开。
“呼!”
曹义安的一惊一乍,后挫力很强,震的她心口突突直跳。
这人只会纸上谈兵,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他能帮自己适应村里生活。
她在前面走着,那人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如果说他没有恶意,那就太善良。
“你跟着我干嘛?”秦娅忍不住回头质问道。
她不惹事,不代表她怕事。
荒郊野外跟陌生男人起争执,的确不是明智之举,但她力气大,两人对峙的话,或许有一些胜算。
那人微微一愣,指着远方“啊啊”两声。
“你说什么?”
那人又“啊啊”几声,看到秦娅呆呆的,急得直跺脚。
他蹲下身,捡起地上一块石头。
秦娅紧张的将镰刀护在胸前。
“你、你要干什么?”
一阵山风吹来,将男人的草帽吹掉,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
口罩遮住半边脸,秦娅觉得那人似乎在笑,嘲讽的笑。
他拿着石头,在另一块石头上划出两个字,“回家”!
“你家、你家在哪儿?”
那人指着前方,重重的点头。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