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期同意时宣的请求后,便出门去找管家,着他安排一切。管家离开后,凌风问李期说:“殿下同意时宣留下,可是已经决定答应时临的提议?”
“嗯!”
“可殿下不是说要等到查明时宛退婚的真正缘由后再做打算吗?如今只是知道她反悔了,却还不知为何。”
“此事你继续查,本王隐约觉得,时宛退婚一事与她会面之人有关。”
“是,殿下”
“对了,”李期叫住凌风,“时宣替嫁一事,对外总要有个说法,可她执意替父顶罪,真相便不能公之于众,世人听到风声,总免不了要议论,外人本王不管,可府里若是有人胆敢针对此事乱嚼舌根,你告诉管家,叫他知会一声,本王决不轻饶。”
“是”凌风领了命却没有离开,李期不禁问道:“还有何事?”
凌风拱手俯身,弱弱的说:“殿下,属下斗胆问一句,你可是因为时宣当下的遭遇和您一年前很像,才同意她留下的?”
“是,”李期不假思索,直接承认。“她就如同那时的我,被至亲骨肉诬陷,被亲近之人背叛。”
李期没有逃避,可凌风也没有继续追问,只说:“万幸她此番是遇上了殿下,如今已得了清白。”
“本王也很幸运,当初遇见了你。”
“啊?我......”凌风说完便摸着后脑傻笑。
“当初若不是你冒险替本王进宫给母亲传信,本王如今恐怕还在幽禁之中。”
“殿下这么说,倒叫属下惭愧,属下至今还没有找到那个能证明殿下清白的人。”
去年冬月,李期突然收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有办法可证殿下清白。冬月十二辰时城西雅安医馆见。”李期虽半信半疑,但还是如期赴约,可一直从辰时等到了午时,也没见到那人。
“他费尽心思给本王传信,却没有赴约,也不知是否已经遇害。”
“殿下,不论他是死是活,属下一定会找到他。”
见凌风意志坚定,李期也坚定的点了点头,“嗯!”
凌风走后,李期缓缓的坐下来,靠上椅背的那一刻,回忆瞬间被拉回到一年前——
壬寅虎年,三月,李期心爱之人穆欢和最亲近之人李沅在安王李琼的指使下,暗中将安王府培养的死士带至桓王府,假扮歌女和乐师,诬陷李期于国丧期间纵情歌舞、耽于声色。
“混账!”大殿之上,皇帝厉声呵斥道。
“父皇,”
“太后新丧,你便在府里纵情声乐,你要天下人如何看待我李氏皇族?”
“父皇,儿臣冤枉!”
“人证物证俱在,从你府里抓回的那些歌女和乐师,何时何地奏过何首曲子,众口一词,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父皇,众口一词就是真的了吗?三人成虎啊!”
皇帝不再理会李期,只是朝着殿外大喊:“来人那,”
“陛下有何吩咐?”
“传朕旨意,三皇子李期,于国丧期间酣歌恒舞,不忠不孝,即日起幽禁于桓王府,没有朕的旨意,永世不得出。”
“是,陛下”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