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延钧此时却皱起了眉,眼神萧瑟冷凌,迅速联系起了夏雨瞳。
回到家里,还未等夏雨瞳开口,他就坐好了,头斜着一个角度,审问般的:“雨瞳,你那个牵牛村的莫阿姨知道萧延铄有了孩子啊,那里闭塞不痛,也不知莫阿姨是怎么知道的。我猜,萧延铄面临离婚烦恼,他自己是不可能告诉她的。”
夏雨瞳觉得无须撒谎,就实话实说:“延钧,你知道,牵牛村是我老家,莫阿姨是我家的邻居,她认萧延铄做干儿子,一直关心着他。最近联系不上萧延铄,着急地很,就电话给我,我就把萧延铄夫妇生了龙凤胎的好消息告诉她,想让她高兴一下。这,”
夏雨瞳已看到华延钧眼里的重重怒意了,她连忙换一个话题:“延钧,其实莫阿姨也很关心你,她在电话里问候你,还问,我们为什么还没有孩子。”
华延钧将声音提高一半分贝:“萧延铄离婚了,你有什么想法呢?”
夏雨瞳摸着肚子,可惜这个动作却没有被精睿的华延钧给注意到:“延钧。”她今日比平时更温顺柔情:“我还是那个想法,我们一起去乡下,做农家乐的生意,既赚钱又养生,将来我们的孩子”
“啪”一个巴掌过来,再是掀翻,夏雨瞳被掀转,一个不稳,就跌倒。这是常事,但今天不同,她跌到在床脚上,床脚顶着她肚子,一阵钻心的痛从肚子涌入全身。
“你还在回避萧延铄吧?你现在怎么不高新呢?萧延铄离婚了,现在心里空虚着,正是你填补空虚得好时机啊,你怎么不去呢?”华延钧咬着牙,对着她背后就是一踢。
夏雨瞳的肚子再次与床角猛烈碰撞,痛入骨髓,已无力反对华延钧的话。
华延钧还未感觉异样,还在讽刺着她:“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心里的龌龊吗?你去啊,去了就不要回来了,我也不怪你,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想做婊子,却还想立牌坊”
这脏话不是跟身份高低相关的。
骂了一同后,华延钧累了,坐下,怎么夏雨瞳还是趴在床角啊?还一句话不说?是气着了还是?
一溜鲜红的血从她裤腿流出,华延钧诧异地走过去,抱起她翻过身,之间她脸色煞白,华延钧才觉不对,不过没乱阵脚:“雨瞳,你好像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还好最基本的人性没丢。
在去医院的途中,夏雨瞳呢喃说着几个字,华延钧凑过去听,是“我们的孩子”。之后夏雨瞳晕过去,华延钧脑袋一轰,天旋地转:刚才雨瞳要说的是她有孕了,她想去乡下养胎吗?
不过华延钧对她的一掌一脚,那力度可不小啊。在病房门口,华延钧焦急地等着,坐不住地来回走去,被其他病人家属骂“晃眼睛”,他也丝毫不顾。
终于等到医生出来,也得到让他头脑崩溃的恶讯息:孕妇夏雨瞳有孕一个月,受伤流产,严重伤及子宫,再难怀孕。
华延钧傻眼,眼神空洞无物地,身子随着墙壁瘫在地面,半晌,她冲进病房,对着夏雨瞳是百般道歉:“雨瞳,你刚才要告诉我的好消息是你有孕了,有我的孩子了对吗?”
夏雨瞳松开他握着自己的手,淡淡地说:“但是你亲手杀了你那还未成形的孩子,而且,对不起,延钧,我身子算是毁了,以后再也不能为你孕育孩子了。”一句话,病怏怏地说了好久,却是那么坚决,似乎要做个什么决定。
华延钧再度抓住夏雨瞳松软无力的手,眼睛睁得很大,这回显得清澈明亮,歉意满满:“雨瞳,没关系,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以后就想你所说,去乡下,做农家乐生意,赚钱养生,一举两得。”
夏雨瞳再度收回了手,无力地闭眼摇头:“延钧,我给了你好多次机会,可是你一次次地让我失望,这次,你毁了我做母亲的权利,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的脸。我会害怕的,你既然一直怀疑我,就放了我,也哦放了你自己吧。免得双方都受累。”
“以后不会了,不累了,”华延钧冲动地点头:“以后我们远离市区,就我们两个人,过着农夫农妇的日子,从你家喝我家各过继一个孩子,给我们养老”
“你觉得可能吗?”夏雨瞳铮铮地看着他:“你在外的事,你和你的前女友,和我的朋友,和我的嫂子,我的舅母都有数不清的关系。我一忍再忍,只盼你有一天回头,可是我最后的耐心没了,跟着孩子没了。”
夏雨瞳好像吼出来,怎奈她现在流产体恤,连大声说话都很困难,只有一点点地数落华延钧的罪行。
“那都是我在气你啊,我不是人,雨瞳,我还有机会吗?”华延钧在病床前跪了下来:“雨瞳,原谅我。”
全身空虚疲累的雨瞳,此刻心里却是无比的坚决:再也不想和他过这样的生活。
但华延钧却在做最后的挽留和争取,他是喜欢夏雨瞳的,从追她开始,他就喜欢这个爱眨眼翘嘴飞吻的女孩,带给他青春的活力,可此刻,她似乎被自己折磨得老了很多。即便如此,华延钧还是要和她在一起。
夏雨瞳铁了心,任他跪着,说着无数道歉和对未来规划的话,她就是躺在病床上养身子,不再理他。
这么大的事情,很快被华延钧的表弟狄人杰知道了,而现在身为狄夫人的韦萱立刻把此事告诉萧延铄:“延铄哥哥,你觉得自己该怎么做呢?”
刚病愈的萧延铄,心中对夏雨瞳的爱意再次燃起,那当然是恨透了此刻的华延钧了。气势汹汹地来到医院病房,先礼后兵地指出华延钧的各项罪责,然后是动手脚了。
这一来可不可收拾,几乎每天都来这么一次打斗,他们的拳脚是不相上下的,最后都是被保安给全开了的。
终于有一天,夏雨瞳受不了了,对着他们大喊:“华延钧,萧延铄,你们打什么?你们是兄弟,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闻言,华延钧和萧延铄停下了动手,讶异地看着病床上的夏雨瞳:“雨瞳,你在说什么胡话?”“雨瞳,我和他怎么可能是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