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诗我不行。”云晚坦然道。
“本宫当然清楚你是什么样的货色。”平乐勾唇看着云晚,鄙夷道,“你就别上来丢脸了!”
云晚看了看一边的苏洛清,灵机一动:或许可以借这个跋扈的公主推剧情?
她立马声称,“怎么我上就丢脸了?今天我还非作诗不可!”
平乐公主就是要她争强好胜:“若是写不出来,就丢到池塘里喂鱼!”
“若是写出来了呢?”
平乐公主完全不以为意:“允你提一个要求。”
“怎么是要求?公主,若作诗作得好,总得有彩头吧?”
平乐公主轻笑一声,挑眉道:“就你?还想要彩头?”
彩头只有拔得头筹的人才能有,在场的不少贵女都是自小读书习字,才情横溢的。
云晚参加过不少宴会,有些时候也会有些作诗的雅事,可云晚总是一到这样的时候便跟哑巴了似得,躲在一旁一声不吭。
在场许多人都忍不住偷笑:就云晚那水平,还想要彩头?
云晚知道有人在笑她,可也不在意。
她自顾自的说道:“若是臣女拔得头筹,臣女要推一个人下塘!”
推一个人下塘?
这算什么彩头?
此话一出,一众贵女都议论纷纷。
“这也太不像话了,本来作诗是多么风雅的事。”
“就是,还被她拿出来拈酸吃醋。”
“谁不知道她就是想找个由头将她那个便宜妹妹推下水?”
……
可偏偏跋扈贵女遇上刁蛮公主,一个敢说,一个敢答应:“本宫准了!”
云晚,你自己送上来,就怪不得本公主害你下水啦!
在场不少人都觉得荒唐。
偏偏这两个人,一个是公主,一个是未来的太子妃,她们谁也不敢上前相劝。
平乐公主说要作诗,立马便有下人做好了准备,立刻搬了书桌,又摆好了笔墨纸砚,一众闺女们入座,放眼望去,婷婷玉玉,百花争艳。
苏洛清也坐了下来。
找到太子殿下的裴辞从阁楼里伸出脑袋往下面望,一眼便看到了正低头“刷刷”写字的云晚。
他极力将脑袋往窗外伸:是不是离得远了?怎么听不到?
他转过头,对玄长廷说道:“表哥,你说她会写诗吗?”
玄长廷气定神闲,没有说话。
裴辞急躁道:“我刚刚都听到了,平乐说要把云晚推到池塘里去!”
玄长廷状似不经意地抬头,直视着裴辞。
裴辞觉得他这眼神有些古怪,“殿下这么看着我干嘛?”
玄长廷收回了目光,“你担心云晚?”
裴辞:“是呀!”
玄长廷:“可她是孤的。”
裴辞愣了一下,没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表哥是说云晚是您的许嫁?”他坦坦荡荡道,“这跟我关心她有什么关系?”
玄长廷抬头看了裴辞一眼,眸色沉沉。
裴辞顿时觉得周遭透着寒气。
……
入座后,大家都不急着动笔,写诗写诗,通常是以景抒情,大家都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到可以入景的东西。
这里有水榭,有阁楼,有亭台,有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