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中国,还有一句话,叫——食不言,寝不语,诸位与我无需客气,有话我们不妨吃完再谈”。
時影落座,整只黑森林火腿被切成纸片般削薄,片片猪肉纹路质感丝丝可见,色泽呈暗红色,老远就能闻到浓郁的烟熏香气。
白玉弄来几份果盘放在正中,鲜咸的肉香在口中融化,还带着一丝回甜,斯维亚托斯拉夫·伊娃一脸享受。
吉尧姆·海明威被美食包围,浸淫在色香味美之中。
路易斯托·吉尔斯不时打量上位,时影坦然自若,白鹤左右观望,醋意萌生。
白羽握着手臂低头暗笑,近日武力值愈发有长进了,看来还要多去几次试炼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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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鑫赌坊
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烟雾缭绕的赌桌旁,男人们争分夺秒,骰子在碗里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廉价的香水与烟草味混杂在一起,让人沉迷。
角落,店铺贴心设置的娱乐小剧场,舞台上,身着旗袍的美女翩翩起舞,她们身姿曼妙,舞姿妖娆,迷离的眼神在黑暗与光明之间徘徊。
使人眼花缭乱,心潮澎湃。
台下的男人们在这里不遗余力,更多的,是为了追寻那份刺激,和游离在生死之间的快感。
“我赢啦!我赢啦!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长桌上,靳霄贤杀红了眼,身后有人猛地拍了他一把。
“哎,你家里出那么大的事儿,还有心思在这儿赌?再不回去,怕是外孙都要生出来了,啊”?
“哈哈哈哈哈”,众人迎合狂笑,五爷是这赌坊的管事,专管收账营利的买卖,来这儿玩儿的,谁也不敢得罪。
“你说什么”?靳霄贤顿觉清醒,背上又挨了一掌。
“早说把她卖给我,你非要自个儿养着,他奶奶的,白让人给糟蹋了,还弄出这么大动静儿。这下儿上海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不妨便宜些?母女两个我都收了,你看怎么样?啊?哈哈哈哈哈”。
萧雪娥刚过三十正是风韵犹存的好时候,又是个柔弱的病中美人儿,五爷偶然一见那股子忧郁气质让他惦念许久。
“走开”!靳霄贤手忙脚乱地蹿出门外,在巷口抄起一根竹棍就往家里冲。
一只带着绿宝石板指的手撩了撩油头,狗腿打手凑上前去,煽风点火。
“哎?五爷他可还欠着债呢?您就让他这么走了?是不是,也太便宜他了”?
“不急,再等等”,孱弱的背影负手离去,他嘴角的阴森,让人不寒而栗,屋里随即宽出一条道儿来。
靳霄贤黑着脸一路冲进巷子,街坊四邻见状,不时添油加醋,顺带落井下石。
“哎呦~这不是靳大公子么?今儿这是怎么了?又输钱啦~瞎忙什么,让你老婆挂牌去给你赢钱啊~”。
(指:暗门子)
坐在门槛上摘菜的王大妈心里正烦,自家孙子还没学上,偏让她们这些个赔钱货先沾了光,于是连声附和:
“就是,你闺女也不小了,出这么大事儿把学校也给查封了,你啊,还是带着她们回老家老老实实过日子吧,改明儿风声淡了也好嫁个好人家,不至于整天跟着你,吃苦受累”。
“说什么呢!还不滚回家去,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院儿里抽着旱烟的老孙头又听见她碎嘴,骂骂咧咧地将人拽了回去,随即大门关上。
靳霄贤脸色阴沉,目光愈发凶狠。
“贱人”!
“啊”!院里传出萧雪娥的惨叫声,四邻窃耳,贴墙秘论。
“砰”!黄瑶听到动静掷下碗筷,拎了把刀就冲上去砍。
“啊呃~...”,靳霄贤背上遭了一刀,竹棍落地,在萧雪娥惊悚的目光下,女鬼剁掉了他一只手,竹棍像雨声落下,直至劈开粉碎。
她瘫在地上,甚至忘了反应,心中更加笃定这不是她的女儿。
“你个没用的东西!败光了家产,全靠老丈人舍饭,还敢对其拳打脚踢,你以为这样就能重拾你那卑贱的尊严?哈”?
“我呸”!黄瑶呲牙拳脚相向,将人打得气息只进不出。
几乎拳拳到肉,靳霄贤一时抵挡不住,更不愿面对被撕裂的脸面和尊严。
“你个疯子,啊”!
黄瑶抬手卸了他的下巴,将滚烫的米粥灌进他嘴里。
“不要”!
萧雪娥被吓到面色苍白,扑上来将碗打翻。这只女鬼不单霸占了女儿的身子,这根本就是还想要他们一家子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