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钱都被你拿走了,已经没有钱了,你爱信不信。至于出院,我身体还没好,不可能出院。”
这时,白鼎也已经来到病房门口,他放眼望去,只见一位胡子拉碴,衣衫不整,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酒瓶子。
那男人听到沐曼宁这么说,他的眼中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几天没见,沐曼宁竟敢反驳他。
他歪歪扭扭的从椅子上慢慢站起来,伸手拿着酒瓶子,指着床上的沐曼宁说道:
“死丫头片子,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沐曼宁躺坐在病床上,脸上涌现出一股恐惧,但是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我说,钱,我没有,院,我也不会出。”
说完,她的眼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好你个死丫头,三天不打,你翅膀硬了是吧,今天,老子就好好教训你。”
说完,男人一下冲到病床前,举着酒瓶就向沐曼宁头上砸去。
看着迎面而来的酒瓶,沐曼宁缓缓闭上眼睛,眼角落下了眼泪。
她已经习惯了,每次这个男人一来,除了要钱,还是要钱,如果她不给,或是没有,迎接她的就是一顿暴打。
她以前也试着反抗,找朋友帮忙,向警察求助。
可是都没用,每当她有朋友帮助她时,这个男人就会去她朋友的家里或上班地点闹,还理所当然的说,既然你想帮她,那就好人帮到底,帮沐曼宁养他,给他钱。
久而久之,她身边的朋友都逐渐疏离她,生怕惹上这个麻烦。
至于报警,先别说他是沐曼宁的父亲,就算警察把他捉起来,也关不了几天,而这点处罚,对这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所以,沐曼宁每次面对他时,只能妥协。
渐渐的这个男人越来越嚣张,直至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沐曼宁闭上双眼,等了好久,都没等来疼痛感,于是她心里感到一阵好奇,忍不住睁开双眼,想要看看怎么回事。
一睁眼,沐曼宁便看到,酒瓶离自己的脑袋只有二十厘米远。
此时,一双熟悉的大手,正牢牢抓住他父亲的手腕,不让酒瓶下落半分。
看着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沐长河眼底闪过一道惧意和意外,不过这道惧意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愤怒。
“臭小子,你是谁,给老子滚开。”
白鼎什么都没说,而是右手慢慢发力,一点一点把沐长河手持酒瓶的手移开。
沐长河想要反抗,可是他一个长期酗酒,年纪已过半百的小老头子,如何是长期健身,正值壮年的白鼎的对手。
当把沐长河的手,被白鼎强行移开沐曼宁的病床后,他猛然一用力,一下子把他的手推开。
沐长河由于惯性的作用,且喝酒的原因,他身体向着后方倒退而去,直至撞上墙壁,一下摔坐在地上。
“砰。”“塌叭。”
“乒嘭。”
此时,他手中的酒瓶,也因为沐长河没有拿稳,狠狠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沐长河坐在地上,下意识看了看他的右手手腕,只见上面被白鼎握出许多红印,其中还带着些许淤青。
白鼎看了看门外观望的众人,皱着眉毛想了一下,上前把病房门关上,然后来到沐曼宁身边,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他先对着沐曼宁轻声问道:
“曼宁,你没事吧?”
沐曼宁此时早就被白鼎刚刚的动作所震撼到了,她的心里充满了幸福和安全感,她满眼爱意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事。
白鼎一笑,接着转头对着坐在地上的沐长河开口道:
“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沐长河慢慢捂住手腕,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着白鼎,想要破口大骂。
不过还没等他说出口,白鼎又继续说道:
“当然,如果你不听劝,我不建议对你使用一点武力。”
闻言,沐长河语气一塞,脸上出现了涨红。
也不知是被白鼎这话怼的,还是刚刚喝酒喝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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