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老板的目光陡然一振,邢野锋利的眼神像刀片一样切割着会所老板,沉下声音:“怎么,有问题?”
会所老板道:“没有没有,我们这都用艺名,您这样说本命,一时没反应过来…”
邢野冷喝一声,现在这些娱乐场所整的还挺洋气:“她人在哪里?”
老板焦黄的脸在灯光下更显更黄了,支支吾吾着:“她……她好像生病了,请假没来上……”
“不好了!!”
后方突然冲出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跌跌撞撞跑来,她明显被吓坏了:“不好了!死人了!”
五光十色的灯光在包厢内疯狂交织,角落里一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的男男女女,照应着秋艳玲的死相,她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倒在地上,双眼瞪得滚圆,瞳孔失去了焦距,直直望向天花板上的闪烁的霓虹,桌子上除了摆满的酒瓶还有一包散落的白色粉末
邢野猛然看向老板老板,老板被邢野那冰刀般的眼神瞪的一激灵,磕磕巴巴说着:“警官先生,您别看我啊,我这也是刚来……我也不知道啊”
邢野目光一点点沉下,好巧不巧,偏偏是他在找她的时候她死了
他踢开散落一地的酒瓶,蹲下身观察着,他撩起秋艳玲胳膊,细细胳膊上还留着淤青和黑斑,这是注射毒品产生的结果
一个老毒虫吸毒居然把自己吸死了!
“谁给她注射的”
缩在厕所边的一哭花脸的小姐哽咽:“是她自己,她注射完没几分钟就死了”
吸毒并不像电视剧里那样一针管打下去就可以了,毒品是不能直接注射到体内,而需要生理盐水稀释
但毒瘾上来的时候瘾君子根本没耐心去找生理盐水,血液就成了瘾君子最容易找到的溶剂,瘾君子通常会把自己的血放到针管里,反复抽血,反复稀释
当到了这个地步的瘾君子通常只有两个结局,一个是以贩养吸被抓枪毙,一个是一针把自己送走
邢野跳起,一把抓住会所老板衣领:“你不是说她没来上班吗,你还不老实!”
到底是工作多年得刑警了,严肃起来得威严和压迫感让多少穷凶极恶的罪犯都招架不住,更惶论一个涉黄涉毒的会所老板
会所老板被邢野锋利的眼神剜得心惊,缩得跟个虾米:“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以为您是来查卖yin的,所以才说她没来…您放了我吧”
一个娇黏的声音颤颤巍巍响起,一个衣着极为清凉的小姐蹲在墙角,磕磕绊绊道:“Alice在注射前说……说……与其被那些人杀,还不如就这样早点死了好……”
头顶眩乱灯光在幽深眸子中变得诡异
市局
哪怕在盛夏时节,停尸房依旧阴森森的冷气好像具像化,像是雪怪一样带着令人不适的压抑感
秋艳玲青白色的尸体躺在手术台上
邢野把尸检报告看了又看,宗良拿过报告:“你翻出花也来没用,秋艳玲就是死于吸毒过量”
宗良掀开白布:“刑啊,你看,秋艳玲不管是手臂,甚至大腿上都有注射过的痕迹,这种人离死本来就只差一步,哪怕她不是死于毒品,也会死于心脏骤停”
邢野英俊的面容显得很暗沉:“毒瘾发作的人就算面前摆了一斤毒品也会注射进去,杀人还不用自己动手可真是方便啊”
咕—
不知是哪一具尸体腐败产生出气体,发出一声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