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早上好。”

“陈总早上好。”

“老板早上好。”

第二天来到新时空，听着各种各样的称呼，陈言渐渐习惯了上班的节奏，也渐渐陶醉在一声声老板、老总的呼唤之中不能自拔。

直到看见自己的办公椅上坐着人。

陈言一下子就破功：“我靠，你怎么在这里？”

来者何人？正是张柠檬。

张柠檬一头飘逸的栗色长发，下身是深蓝色的高腰牛仔裤，展现出修长的腿部线条，上身内搭一件条纹圆领毛衣，束在牛仔裤里，外穿一件卡其色风衣，长度及膝，脚上一双白色尖头平底单鞋。

陈言有些好奇，为什么同是一中的学生，张柠檬不仅留长发，还能染发？

难道这就是钞能力？

张柠檬170公分的身高撑起了这套穿搭，让她看起来完全不像十六岁少女，反而像是职场丽人。

陈诺在她面前看起来仿佛黄毛丫头。

其实陈言也不遑多让，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饮食调整，加上每天一小时的运动之后，搭配他那些“老气秋横”的衣服，看起来也像二十出头了，以至于公司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年龄。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想没想我？”

张柠檬笑嘻嘻的站起来，展开双臂，要给陈言一个大大的拥抱。

陈言一侧身，丝滑的躲过，然后坐下椅子，挥挥手：“想，想你快点走。”

“切，以前我跟张皓泽来过这里，好像停尸房一样，没想到你倒是弄的有模有样的。”

张柠檬站在大玻璃窗前，眯着眼睛，呼吸着新鲜空气，展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早晨的阳光。

如果不是穿着风衣，一定有美好的风景。

“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言一边按下电脑开机键，一边问道。

“我？”张柠檬指了指自己，然后挺着丰满胸脯说道：“当然是来工作啦，我要给你当秘书的！你答应了的，忘了？”

这妮子还惦记着喝醉酒时候说的事情。

陈言捶了捶额头，大感头痛：“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我不管，就是答应了！”

张柠檬的屁股翘挺，倚在桌子边上虚坐着。

陈言不经意瞥了一眼，问她：“你要给别人当秘书，你爸爸同意了吗？”

开玩笑，要是张成军知道女儿给一黄毛小子当秘书，陈言害怕自己创业未半中道奔殂。

提到爸爸，张柠檬似乎心有余悸，噘着嘴巴：“别提他行嘛？反正不让他知道不就得了。还有，要他同意干嘛？你同意不就行了。”

“呵呵～我又不是你爸爸。”

还不让他知道？怕是你每天的行踪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清二楚呢。

“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同意，就算你要给我生猴子都不行，你能干什么？这里有三位保洁阿姨，你连马桶都没得刷咯。”

显然张柠檬是寒假闲得慌才会萌生这样的想法，陈言赶紧打消她的积极性，要是收了她，且不说她爹，就是张少青都会对自己产生想法。

“不要！你不同意我就不走。”

张柠檬使用一贯的耍赖战术，可惜对陈言没什么用。

“OK，那你一边凉快去，我很忙。”

张柠檬脾气很犟，赌气似的赖在旁边，现在办公室空荡荡的，倒也不会妨碍办公。

陈言不想理她，打开“前程堪忧”查看招聘进度，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上百条未读消息，难道2009年找工作也这么难吗？

不过，助理岗开出的薪资要远高于本地其他公司水平，有多人投递简历也属于正常。

陈言粗略浏览了一会儿，大部分人都达不到标准，重点本科毕业这条就能卡很多人了。

还有一些打拳的消息：“凭什么只要腿长的？腿短的女生就不配拥有工作吗？”

陈言回复：“你要是能蹦的比哈维尔·索托马约尔更高也行。”

还有人问：“男的行吗？成都人。”

“不要0，谢谢。”

陈言回复，然后迅速拉黑。

最后，从正儿八经有投递简历的应聘者中，陈言筛选了五位符合要求的，且当天能面试的，其中两名应聘经理助理，三名应聘财务专员。

张柠檬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躲在他背后，腮帮子气鼓鼓的问：“难道我的腿就不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