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众人散去后，李芳芳还坐着不动，难过得在小声啜泣。

“李小姐，首先还是要感谢你，让今天的事情简单了很多，公司承诺过不会起诉你，你离职前把违法所得归还公司就行了。”

听到陈言这么说，李芳芳哭声更甚。

没有泛滥的同情心，钱该还的还，人该走的走，成年人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哭就能抵消过错。

张少青看在眼里。

这小子既有聪明的头脑，还有凌厉的手段，却又不乏狠心，这样的人在未来很难不成功吧？

从现在开始，张少青再无轻视的心态，把陈言当做真正可以信赖的合伙人，而不是自己的小辈。

……

走出办公室，与张少青挥手道别。

陈言见潘浩在门口踟蹰，有些疑惑：“你还有事吗？”

“那个……陈总，谢谢你。”

潘浩挠了挠头，他不太擅长表达，道谢都说得支支吾吾。

与其他人不同，潘浩对陈言的印象很好。

陈言肯定了他的学历，让他自尊心得到了满足，还有就是在刘宏不分青红皂白要开除他的时候，陈言也积极维护了他。

陈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什么陈总，那是唬刘经理的，直接叫我陈言就好了。况且我都没做什么啊，倒是我应该谢你才对，没有你主动揭发，我还要多费点嘴皮子呢。”

潘浩不晓得陈言是诚心还是客气，一时语塞。

陈言心中暗暗摇头。

潘浩这人性格太木了，要是专注做技术还好，人生或许一帆风顺，不然多半碌碌无为，就是不知道能力如何。

陈言心中一动，问他：“浩哥知道比特币不？”

潘浩听到“浩哥”愣了一下。

“我最近用电脑在跑比特币网络节点……”

“卧槽，你小子动作比我还快？我筹备了大半个月都还没开始，你挖了多少？”

陈言并不惊讶，他是华南理工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生，既懂技术又喜欢新鲜事物，基本上就是早期比特币爱好者的样子。

潘浩又愣了愣，陈言的聊天方式哪里像领导？心里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

吹牛逼潘浩可不会腼腆：“一周差不多挖了有1000个，我的电脑没有二十四小时在跑。”

陈言点点头，目前最新的主流CPU算力差距不会很大的，所以挖矿效率不会有太大区别，又问：“你觉得比特币怎么样？”

谈到这些，潘浩可就不困了，说的眉飞色舞，充分展示了他的技术功底，而且在聊天中，陈言还得知他掌握了好几门编程语言。

潘浩很有信心，将来比特币会产生价值，并且表示会将所有比特币保存起来。

事实上，很多人早期都拥有大量比特币，也看好它的价值，但是每个人对价值的认同尺度不一样，大部分人都在不到1美元的时候就将它卖掉了。

如果潘浩能持有到几年后，这就是他人生的第一桶金。

聊技术的时候，陈言产生了一种潘浩就是未来版本王志飞的错觉。

飞哥跟哥们在一起的时候，能指点江山，跟不熟悉的人，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潘浩也是这样，熟络起来之后，哪还记得什么陈总？早就抛到脑后了。

特别是陈言专门跟他聊计算机、各种编程语言，这些都是他擅长的领域。潘浩觉得陈言说话很好听，真的超喜欢跟他的聊天的。

就像上学的时候跟哥们聊游戏，总是忘记时间，要不是潘浩被同事催回到岗位上，他怕是能跟陈言唠嗑半天。

见潘浩意犹未尽地离开，陈言笑着摇了摇头，感觉像经历了一场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