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萦更不好意思了,慌里慌张地就想解释,其实她和江寒之并不是老板想的那样,是江寒之的一场恶作剧而已。
可是风萦嘴还没张,江寒之就先站了起来,举着酒碗往前一伸,“之前,我没能陪着我们家风萦过来。可是那整整一年多的时间里,我都知道,是老板和小二哥对我们家风萦照顾有加。尤其是她受伤的那段日子,可以说没有老板和小二哥,就没有我家风萦的今天。我无以为报,唯有一碗水酒,聊表谢意!”
说完,咕咚咕咚,几口将酒一气喝干,喝完还将碗底亮了亮,以示他已经全部喝完。
风萦懵了。这孩子今天怎么胡话编的越发顺嘴了。原本还想趁机告诉老板,自己和江寒之的真实关系,这下更无从开口。若是此时自己非要不顾一切的拆穿江寒之的谎言,那不是在打江寒之的脸吗?风萦可不愿意江寒之难堪。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陪他演下去。
转头看看江寒之,他好像很高兴。从莫家庄开始,他就常常显露出莫名的忧伤和气恼。风萦不知道怎么了,问过他,可他总是插科打诨的掩盖过去了。只有现在,她能感觉到江寒之脸上的笑容是真挚而且发自内心的。
“罢了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江寒之高兴就好。”风萦这样想着,也端起了酒碗,“老板,小二哥,多谢你们的照顾,真的!我干了!”一仰脖子,也是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个干净。
西北之地民风淳朴,最喜欢和喝酒爽利的人做朋友,老板和小二也不例外。眼看着对面二人都干了,两人也是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四人喝着笑着,菜很快见了底,锅中的水也渐渐干了。
老板娘虽然喝酒豪爽,酒量却不佳,早就趴在了桌子上,怎么叫都叫不醒。
小二哥替老板给江寒之和风萦赔罪,“抱歉啊,老板酒量浅,我先送她回房间去了啊。”说着,小心翼翼地架起老板送回房间。不一会儿又从房里出来,跑去厨房煮上了醒酒汤,打了一盆热水再次一头扎进了老板房间。
风萦脑子晕晕乎乎的,看着小二的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打了个酒嗝,往桌子上一趴,感叹道,“老板肯定不是第一次醉酒了,你看看小二哥那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啊!要是有人也对我这么细心体贴就好了。”
江寒之倒是没怎么醉,脸颊虽泛起了两坨红晕,可是脑子依旧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