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做的，你拿着。”阿莱脸上带着笑意，眼睛弯弯的，和诗娜尔有些像。

阿雅拉接过银刀仔细地看了一会儿，也揣进怀里，和诗娜尔的小点心放在一起：“怪不得最近不见你人影，做的真好……还有上次的蓝松花，谢谢你，阿莱。”

阿莱悄声道：“蓝松花可全是诗娜尔的主意，她肯定是不好意思才带上我。”说完，打了个响指，催促阿雅拉快去忙自己的。

部族外的雪林中，被清扫出了一片空地，几个营帐稳稳地扎在这里。

其中一个营帐中，传来女人愤恨的声音：“没有！”

接着，是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声音，“啪”的一声。

王十步拿着鞭子站在案前，阿茹还是那副假面模样，此时正被捆着双手跪在地上。

“行啊，不说是吧，那就打到你说为止！”王十步面部通红，似是喝了酒。

阿茹低着头，嘴角渗出血迹：“我说了，我不知道！”

王十步已经极度不耐烦，单手掐住阿茹的脖子：“当年，跟随公主出宫的贴身丫鬟只有十人，我们找到了九个人的尸首，只有你和公主不见人影，你还说你不知道公主在哪儿！”

“九个……”阿茹想起那一年的惨状，忽地笑起来。

“是啊，九个，都死了……就剩我和……”

见状，王十步冷哼：“哼，还说不知道，你最好乖乖的听我的话，把公主的去向告诉我，不然……”

手下的力道慢慢收紧，窒息的感觉袭来，阿茹抬猛地拍打王十步的手：“我……说。”

王十步这才笑着满意地松开手，空气重新灌入身体，阿茹猛地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低声喃喃：“公主死了。”

王十步的脸色骤然狰狞：“你说什么？”

“我说……公主死了！”阿茹不管不顾地大喊，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公主早就死了，就在你们把她送往乌谷和亲的路上，就在我们被暗杀的那一天，在那个黄沙漫天的沙漠里，她就死了，死无全尸！”

阿茹低头，才发觉自己的双手在不停颤抖。那么多年过去，原来她根本没忘，彻骨的恨意涌向心口，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喉间重新被窒息的感觉掌控，王十步恶狠狠地看向她：“死了？你哄谁呢？”

“不信？那你们去查啊！就在雪山外，离乌谷边界最近的关口，你们去找当年守城的老兵，是不是有一个一袭红衣的女人，倒在了关口的城墙下！”

带着倒刺的鞭子抽在背上，立马现了血痕。

王十步盯着阿茹，对帐外扬声喊道：“都死了吗？”

一个下属知道他的脾气，低眉弯腰的进来。

“去把陈双给我找回来！”

“这……他去后面的雪林中了，一时可能回不来……”下属嗫嚅着。

“啪”的一声，鞭子抽在了那下属身上：“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管他去哪儿，找回来！”

“不用找，我回来了。”

营帐外，陈双掀开布帘走进来。

刚才的话在帐外已经听到了，他蹲下身子，看地上趴着的女人：“早日说实话，才能好受些。”

阿茹侧过头，没理他。

陈双站起身走到案前，拿起纸笔写了一封短信卷起来：“立马送消息出去，让外面的人去查。”

王十步没说什么，走到营帐外举起手，指间发出尖锐的口哨声，片刻，一只黑鹰从雪林上空飞下来，落在王十步肩膀。

王十步拿了信纸，塞在黑鹰翅膀下隐藏的信筒中，转瞬，黑鹰就消失在密林上空。